袭月热泪盈眶,扑通跪在地上。
“我这一生誓死追随小姐。”
“傻丫头~”
默倾城扶起她,两位主仆坐在一起,毫无阶级之分地享用早餐。
这个冬日清晨,明明没有暖炉和火盆,却似乎变得暖意融融。
吃饱喝足后,屋外的飘雪越来越大,袭月收拾完碗筷就去忙碌着院子,说是要在大雪降临之前整理好院子,免得雪后一片狼藉。
留下默倾城独自一人在屋中。
默倾城揉着后背,总觉得胸闷难受,或许是刚才被打了一下,突然,心头涌起一股憋屈之气,让她喉头一紧,“噗——”
口中顿时满是腥甜味。
她下意识地用手背抹了抹嘴角,擦去了嘴角的血,她并未察觉到,当左手的那枚古朴黑色戒指沾满她的鲜血后,竟然发生了变化。
等默倾城洗了把脸,不经意间看到镜中的自己,才忿忿不平地说,真是太丑了!
脸上有块血红胎记遮住大半张脸,任何人看到估计都会想吐。
也不知道袭月是怎么习惯这张脸的。
重新坐回床上时,默倾城突然警觉到手上戒指的颜色变了。
“怎么……”
明明是黑色,现在却变成了白中带着青的颜色。
难道说,是我刚才眼花看错颜色了?
默倾城完全困惑不解。
对于这枚戒指,在原主人的记忆中,似乎是从小就戴着,从未摘下过,小时候还有过妹妹默倾心试图抢夺,但好像摘不下来……
等等,摘不下来?
这有点奇怪。
假设这戒指从小戴到大……也不对。
人类小时候的手指粗细和长大后怎么可能一样?指环会变大。戒指如果一直那么小,长大后自然带不上!
可为什么记忆中,这个戒指从小就在手上戴着。好像原主人摘过几次,自己也没摘下来。
在满头疑惑中,默倾城伸手试图摘下戒指,结果戒指轻轻松松地被取下。
“……”
默倾城嘴角抽动,无言以对。
到底是我的记忆出了错,还是现在出现了幻觉?
视线流转间,恰好落在不远处的铜镜上。
镜中的女子……
杏眼似星光,颜如春雪。齿白如珍珠,唇红如胭脂。
疏眉蛾黛扫新月,眉与远山一线相接微。
嘶——
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难道是我的幻觉吗?
默倾城都快迷糊了,从刚才开始,一切都有些奇怪,她不信邪地拿起铜镜左看右看。
狠狠地盯着铜镜中的漂亮姑娘猛看。
诗经有云: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
用任何华美的词语形容镜中那张脸都不为过。
我真是幻觉了吧!刚才的血红胎记跑到哪里去了?
刚才的丑样子去哪儿了!
默倾城冷着脸走到木盆前,借着盆里的水再次照了照。
她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是“芙蓉出水,绝色盖世”!
默倾城高兴得合不拢嘴,坐在床上摸着自己的脸傻笑着,下意识地又戴上了戒指,再次照镜子时,自己的丑样差点把她吓晕……
在快要晕过去之前,她竭力保持理智,想到了一个可能的原因。
戴上戒指就变丑。
摘掉戒指就变漂亮……
莫非,是这戒指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