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星洲:没关系,理解理解,工作很重要嘛,以后还有很多生日可以一起过。
岳星洲:对了,你说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了?生病了吗?
郑书意呼了口气。
看来是因为生理期容易敏感,想太多了。
郑书意:没什么,就是例假不舒服。
岳星洲:心疼宝贝。
岳星洲:那你在哪里采访?结束后我来接你。陈盛给的地址是远在西郊的华纳庄园。
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堵车,郑书意忍着腹痛,一路上换了地铁、公交车,又打出租车,花了一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说心里不烦躁是假的,一路上,她不知道默默骂了时宴多少次。
偏偏陈盛帮她安排的地方是宴会厅楼上的休息区。这里宽敞、华丽,却空无一人,足以将一个人的寂寞放大百倍。
郑书意坐在沙发上,双腿随着壁钟滴滴答答的声音晃动,一遍又一遍地打量着四周,试图让自己不要睡着。
然而等待的时间实在太漫长了,她几次像小鸡啄米一样低头差点睡着,直到有推门的动静响起,郑书意一个激灵坐直了,抬起头看向大门。
在直射灯下,一个男人缓步进来,随着光线越来越明亮。
郑书意看清了来人,一下子又泄了气。
来的不是时宴,而是他的姐夫秦孝明,如今的铭豫集团二把手。
这个人曾几次接受郑书意的采访,所以两人算是认识。
秦孝明进来的第一眼也瞥见了郑书意。
一开始她突然挺直了背,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在暗处也能看出极为兴奋。
可在与他对视的那一瞬间却又黯淡了下来,连带着整个人都有些颓废了。
“秦总,您也在这边?”
秦孝明顿了一下,把手机拿到一旁捂着,“嗯,你怎么在这儿?有采访?”
郑书意如实回答:“嗯,来等时总。”
秦孝明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又多看了几秒她苍白的脸色,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嘀咕了句“让人等这么晚”就走了。
窗外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打着树叶,发出凄凉的“沙沙”声。
偏偏楼下偶尔传来宴会里的欢笑声,虽然微弱,却也足以想象其热闹。
这么一对比,郑书意感觉自己更加悲凉。
两个小时后。
就在郑书意实在熬不住睡意,眼皮上下打架时,手机终于响了。
清脆的铃声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显得有些凄凉。
陈盛:“郑小姐,不好意思,这边宴会已经结束了,时总接下来还有其他事情,所以……”
果然。
郑书意沉默了好几秒,才开口道:“我知道了,谢谢。”
这次采访又是来不及了。
郑书意站起来的那一刹那,脑子里晕乎乎的,扶着沙发缓了好一会儿才蹬着高跟鞋走进了电梯。
等她到达华纳庄园大门外时,不出意料地,雨已经封了门。
秋叶寒风夹着雨丝,刮在郑书意腿上,像刀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