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留在这里吗?" 言可心觉得今天自己表现得很不寻常,合上文件,双手十指相扣,语气仍然冷淡:“你不必与我套近乎,我从不在公务上偏袒私情。这个项目将通过正规的招投标程序决定与谁合作。”
“我没有,你误会了。” 她想解释。
“那你说说,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上次她记得,这个家伙在飞机上不小心碰到过她,但当时他就把脸蒙起来,一路上装睡,装作不认识她。
言可心有点说不出话来。
她总不能说是为了回报他在自己临死前的那个吻,对吧?
这样说出去,他可能会当她是神经病,直接把她从楼顶扔下去!
“一分钟。”
“什么?”
“给你一分钟,说出一个留下来的理由,否则就请你离开。”
他真是一点人情都不懂啊!
言可心郁闷了。
时间紧迫,她想不出其他理由,只能硬着头皮说:“我扭伤了脚,需要休息一下,可以借用你的沙发吗?”
“我这不是庇护所。”
天啊,他好冷酷啊!
简直就跟以前一模一样!
但他的冷酷,还有点帅!
言可心决定忍耐。
转过身,自顾自地坐回离他不远的沙发上,“我不管,我就是要休息,你这么善良、英俊、富有,应该不会拒绝我的小小请求吧?”
“看不出来你会拍马屁,但办事能力和你的马屁功夫完全不成比例。”
白北泽轻蔑地嘲笑道,“扭伤脚是你自己的事,即使我再英俊、善良、富有,也不需要对你负责吧?”
他是要赶她走吗?
言可心看着他那冷酷的表情,心里暗自点了个蜡烛。
她开始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白北泽拿起电话,叫来了自己的秘书送客。
言可心无奈,不情愿地起身。
她离开的时候,三步两回头。
这个男人,帅是帅的,但有点毒。
她走到门口。
“慢着。”
突然听到白北泽的声音。
“怎么了?”她惊喜地回头,一时失控,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白北泽打开抽屉,拿出一样东西直接扔给了她。
掉进她怀里。
她仔细一看,是跌打软膏。言可心心中一喜,“你关心——”
“只是不想让可笙又来找我唠叨,说我欺负他妹妹。”
白北泽挥了挥手,“走吧。”
一盆冰水从天而降,浇灭了她前一秒迅速回温的小心脏。
言可心默默地转身,低着头,走了。
白北泽一直在低头阅读文件,直到门被关上,他也没有抬头往那个方向看一眼。
言可心走出白氏大楼,站在路边。
周围人来人往,男男女女穿着光鲜亮丽的套装,拎着高级公文包,神色沉着干练,足以胜任任何工作。
她低头望着自己的衣服。
看来,光会穿衣服是远远不够的。
她要学的还有很多,很多。
手机响了,是梓西打来的电话。
她接起,压在耳边。
“心心,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