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应该感激涕零,江染,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即使你死了,也无法弥补!” 景云裕眼中的冷漠转为愤怒,回忆起往事,他对她只剩下了恨。
江染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景云裕,金色阳光斜照在她略显枯黄的头发上,惨白的脸庞勾勒出清晰的轮廓。
“好。” 江染缓缓吐出一个字,没有多余的言语,没有任何抵抗,正是这种毫无异议的态度,让他的心突然疼了一下。
她的声音仿佛穿越森林和海洋,在他耳边空灵回荡,让他有些眩晕。
——
景云裕并不经常住在这座别墅,因为郑秋曼在这里“养病”,所以他从不进卧室,大部分时间都是独自睡在书房。
江染弯腰拖地,而郑秋曼则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吃瓜子。
“江染,你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郑秋曼缓缓开口。
江染默不作声,不理睬郑秋曼。
“江染,你从未想过,你和萧焕是被谁陷害的吗?” 郑秋曼的话成功吸引了江染的注意。
“除了你,我想不出还会有谁。” 江染盯着郑秋曼,一身灰衣让她看起来灰头土脸。
“如果我告诉你是景云裕做的,你会怎么做?” 郑秋曼笑着把瓜子扔在刚拖干净的地板上。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江染淡淡一笑,眼中满是对郑秋曼的不屑。
“看看这张照片,景云裕就在记者堆中,而且开房记录显示,那天他也住在酒店里。” 郑秋曼不知从哪找来一张照片,扔在江染面前。
江染颤抖地捡起照片,照片是从另一个角度拍的,上面她和萧焕遮着脸坐在酒店床上,而景云裕戴着帽子和墨镜站在记者堆里直勾勾地看着他们。
“有了你和萧焕的事情,他要搞垮萧氏真是太容易了,否则怎么会现在大部分股权在他手里?江染,你真的了解景云裕吗?” 郑秋曼双手抱胸看着江染,脸上等待她反应。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江染扔下照片,径直走出房门。
“你!” 郑秋曼没达到目的,气得直跺脚。
外面的江染捂胸,差点疼哭出声来,她或许不信郑秋曼,但事实摆在眼前,正如郑秋曼所说,她真的了解景云裕吗?到底谁是受害者?
“你在门外干什么?” 景云裕冰冷的声音响在头顶,江染吓了一跳,有些慌乱地抬头看着他。
那张清晰的脸庞就在眼前,黑色瞳孔直勾勾地盯着她。
“没什么,我正打算下楼打扫卫生。” 江染匆忙揉了揉眼睛,匆匆下楼。
“嘭!” 她走得太慌乱,在楼梯口扭到了脚跌了一跤,她忍着疼痛迅速起身,跑下楼。
景云裕看着那个瘦弱的身影消失,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刚才她跌倒时,他竟然有些慌张。她倔强离开的样子触动了他内心某个角落,令他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