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高雪研突然大喊,声音颤抖着,“这、这是什么!”
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全身一激灵,鸡皮疙瘩不断涌起,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在黑夜中,借助窗帘透过的月光,我清晰地看到她床边的墙上出现了比正常眼睛大三四倍的眼睛,眼白充血,还不断涌出血水,高雪研手脚并用想要爬下床。
我一眼瞥见还亮着的屏幕。
时间显示是10点。
晚上10点了。
看着那只眼睛不断蠕动,不知何时旁边又冒出了许多小一些的眼睛,我立刻想起规则,口不由衷:“别动,呆在床上,屏住呼吸!”声音提高了几度。
高雪研听从我的话,仿佛找到了支撑,双手捂住口鼻,浑身颤抖,眼泪顺着手背流下,一动不敢动。
我感觉墙上的眼睛被我激怒,蠕动得更加剧烈,死死地盯着我,一股寒意直冲脊椎,墙上的血迹映出红光,显得格外恐怖。
我额头开始冒冷汗,滴落在被子上。
脑袋已经有些晕眩。
我开始看不清东西了。
好在最后一刻,眼睛终于挣扎着退回墙内,最终消失不见。
就连墙壁也恢复如初,一切仿佛是一场幻觉。
我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阴暗的房间只剩下我和高雪研沉重的喘息声。
过了一会儿,高雪研才开口:“那是什么,怎么办,林朝。”
“我们走吧!离开这个酒店。”她的声音带着凄然。
我:“不行,我们现在要遵守规则,明天早上六点走。”
“可是现在下床会发生什么?”她担心地问道。
“没事,早点睡,规则里不是说了吗!眼睛只会出现一次。”
或许是我的话给了她一些安慰,高雪研逐渐平静下来。
我看着她渐渐平静的样子,陷入了沉思。
这个酒店位于山腰,来过的人不在少数,其他人是否也会遭遇同样的情况呢?
酒店的建筑很有年代感,回想刚办理入住时,前台的脸上毫无表情,脸色苍白,一言不发,动作僵硬。
就像——“一个行尸走肉”。
第二天早上六点,我给马芝芝和秦丽打了电话,让她们尽快从房间出来。
我们四个人在大厅会面,可能太早了,大厅里只零零散散有几个人,她们两个眼睛微闭,显然对早起感到不满。
马芝芝打着哈欠,含糊地说:“这么早起来,怎么了,太困了。”
我问她们:“昨晚有没有看见什么,或者听见什么动静。”
秦丽摇了摇头:“昨天太累了,收到你的消息后,很早就睡了,怎么了吗?”
我看了看高雪研,发现她的眼神涣散,显然被吓坏了,一言不发。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说:“这个酒店有问题,我们得马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