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泠皮笑肉不笑地瞪着目瞪口呆的太医:“大人,请给太后把脉。”太医吞了口唾液,颤颤巍巍地跪爬到榻边,将手放在太后的手腕上。摸完后,太医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尽管他没有说话,众人也都猜到了答案。太后的毒已经解除了。
司鹤坐在宫人抬来的官帽椅上,微微抬手:“来人,拉出去砍了。”冲进殿内的侍卫面面相觑:拉谁?砍谁?
虞泠对这些闹剧不感兴趣,她向司鹤跪下,端庄地朝他叩了个头。“本宫是虞国和亲公主,背后之人算计了臣妾,一样算计了陛下。设计陷害臣妾和太后,其心可诛。还望陛下彻查。夫妻一体,此事不仅关乎臣妾的名誉,也关乎陛下。”这番话将两国的利益一并牵扯了进去。
虽然虞泠不确定其他事情,但她知道这个男人绝不会允许别人在他头上撒野。果不其然,司鹤纤长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一下:“允许。”侍卫立即将面如死灰的太医架了出去。
虞泠脑中的紧张情绪也随之松弛下来。她一整天都没有进食,再加上疲劳过度,刚一起身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向前跌倒。她离司鹤只有两步的距离,少女倒在那位全身上下透着“生人勿近”四个字的君王身上。
“陛下!”跪在地上的宫人们一个个都目瞪口呆,又害怕又无法上前扶起她。
司鹤抬起的手顿了顿,漫不经心地碰了一下少女白皙柔软的面颊:“来人,给我把脉。”
虞泠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守在床边的小禾哭得两眼通红。在小禾抽泣的解释中,虞泠得知是皇帝命人将她送回宫中,并派太医仔细照料。
“真的吗?”他竟然会这么关心?虞泠起身看了眼窗外,墙边的蔷薇开得如火如荼,目光移不开。
小禾不解地问道:“娘娘,陛下是您的丈夫,自然关心您。”
在御书房里,司鹤翻阅着虞国君主命人送来的帖子,面色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陛下。”手持拂尘的太监匆匆进来,“太后娘娘体内余毒已经清除,身体已无大碍。”
司鹤合上手中的帖子,轻轻点头:“嗯,叫太医院好好看护。”
“还有一件事,敬事房总管来问,今日陛下是否要翻牌子?”太监谨慎地看了司鹤一眼。
坐在那里的男人思索片刻,将帖子扔进火盆中,嘴角微微上扬:“去皇后的凤栖宫。”
虞泠过了几日的平静,正好想借此时间好好休养,不料接到司鹤今晚要来的圣旨。
“皇帝今晚来,是否意味着要侍寝?”虞泠记得皇帝进后宫就是为了那个目的。
小禾被她的问题愣住了:“您是陛下的皇后,陛下夜宿自然要侍寝。”
虞泠的呼吸一滞,脑海中浮现出那张冷若寒霜的脸,心头一沉。虽然没有料到司鹤会光临“贱地”,但虞泠还是命人提前备好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