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公府的仆人真是会使坏,表面上恭敬,实则每一句话都让安乐侯夫人处在尴尬之中。安乐侯夫人勉强维持的笑容顿时崩溃:“让……让世子见笑了,全都是家里那些刁蛮奴仆的缘故。”
言毕,她转头严厉地责备仆人:“还不将那个刁蛮奴仆拉下去打死!”
经过刚才的一番混乱,宋予笙已经洗清了嫌疑,现在加上国公府的世子也在场,安乐侯夫人只想尽快将这场风波平息,避免进一步的麻烦。
然而,驾车的人却表示:“处罚家中之人乃夫人家务事,世子此行只是因为和钱公子相投,特来护送,不敢打扰夫人了。”
说罢,晋国公府的马车掉头,慢慢驶离。
宋予笙见事情告一段落,也没有停留的意思,回想着自己的院落应该怎么走,正转身离开,背后突然吹来一阵细微的凉风。
宋予笙猛然转身,用两指夹住了向自己飞来的银针。
这银针比较粗,不像是专为暗器制作的那种,而是平时用来缝衣的银针。
正是之前她扎在柳儿身上还没取下来的那根银针。
宋予笙抬头,恰好看见国公府世子的马车窗帘缓缓降下,一角深色的衣袍露了出来。
片刻之后,宋予笙轻笑一声,将那根银针扔进了路边的池塘:“真是多管闲事。”
……
另一边,国公府的马车刚离开安乐侯府,暗卫首领彭山忍不住询问:“世子,您刚才为何要命人帮那位婢女拔针,还对宋二小姐进行试探,难道她有何问题?”
其实他们早就抵达侯府外,一直在外倾听动静,直到见宋予笙翻盘,才指示钱宇出面。
车内之人,本该光彩照人的桃花眼此刻却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机的荒废之地。
赵玉桓没有直接回答彭山的问题,而是回想着宋予笙面对陷害时的反击,以及她临走时对他的那次快速反应。
宋予笙的行为举止,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他亲手杀死的人。
赵玉桓突然问道:“刚才是从哪里拔下的银针?”
彭山有些尴尬地回答:“腋下。”
这针的确扎得既狠又准,专挑人的敏感部位。
赵玉桓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波动,片刻后,忽地笑了一声,意味深长。
一瞬之后,他的目光再次变得冷漠。
赵玉桓慢慢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投下阴影,使他的皮肤显得更加苍白。
他平静地吩咐彭山:“派人密切跟踪她,每天汇报一切,无论大小。”
而宋予笙却毫不知情,她绕了几个弯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小院,看着衣柜里仅有的两套换洗衣物,陷入沉思。
她在快穿之前,原来这么穷?
宋予笙打开积分商城,想要询问是否能兑换一些这个世界的银子,结果一看积分栏目里刺眼的“0”,顿时眼前一黑:“狗系统,给我滚出来!”
积分商城的存在说明系统还未卸载,但她多年穿梭于各个世界赚取的积分,竟然一夜之间清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