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寒意透骨,我不禁缩紧了身上那件薄如丝绸的晚礼服,心中唯有苦笑。原来,即便偶然得到,若非命中注定,终将失去。
一辆车停在我面前,车内走出季景枫,据说是季氏集团年纪最轻的继承人,平日里只在杂志上见过的成功人士,富有如王公一般。他没有撑伞,雨很快淋湿了他的头发和身上那件显然价格不菲的西装。
“陆太太,你还好吗?”他伸手扶我,我摇摇欲坠,却感到一阵腹痛。
我推开他,跑到路边的草坪上吐得七荤八素,感觉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乔安然。”我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转身对他说,现在正主回来了,我这个替身的“陆太太”自然该退出了。
我并不伤心,只是害怕再忍耐下去,会受不了那些光鲜亮丽的富家太太们的暗箭明枪。
毕竟刚才,我还是他们羡慕的对象,但下一刻,我的丈夫就当着他们的面,拥抱了别的女人。
“好吧,乔小姐,现在雨这么大,打不到车,我送你回家吧?”
在雾蒙蒙的雨中,我看不清他的脸,想着他为何对我这样殷勤。但看到前方那条蜿蜒曲折的山路,我还是同意了。
这似乎是唯一的选择。
车里暖气很足,我开始感到昏昏欲睡,隐约听到季景枫问我住在哪里,我想回答他,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仿佛听到他在叫我,“乔小姐?乔安然?安然?”
安然?不,是阿冉才会这样称呼我的,他不会这么亲热,他只会叫我乔安然。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感觉有一双冰冷的手摸我的额头,我感到自己仿佛在飞。
我又做了个梦,梦见陆予白手持刀子,眼神凶恶地盯着我。我惊恐地看着他,声音颤抖,“陆予白,你想做什么?”
他满脸狰狞,“阿冉失去了眼中的星星,乔安然,是你偷走的,对吗?”
“我要把你的眼睛挖出来给阿冉。”他一步步逼近,手中的刀闪着寒光。
我退后,感到巨大的恐惧,直到退到墙角,再也无处可退。然后陆予白朝我扑来。
我尖叫着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旁边的护士正给我输液。可能因为我的动作太大,她的针都扎歪了,疼得我一个激灵。
护士皱着眉头,“别乱动,你怀的孩子还要不要?”
我看着季景枫,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什么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