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凉的祭台上,穆念已经待了三天三夜。她的眉睫上结满了冰霜,但她依然坚持着睁着眼,目不转睛地望向西方。她在等待着一个人——她心上的人,却晏。然而,此刻噬心咒突发作,穆念被剧痛所折磨,她无法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就在这时,她耳边传来了微弱的脚步声。她费力地撑起身体,朝着西方望去。在月光下,穿着金色袈裟的却晏缓步走来。她的目光贪婪地扫过他的面容,剑眉星眸,薄唇紧闭……他比以往更加内敛,更加凛然。
自从他成为穆国的国师,离开了尘蓝谷,他们分别已经过去了一千多个日夜。她每时每刻都在思念着他。
当他终于来到她面前,她忍住喉咙里涌上来的酸甜,强忍着疼痛,冲着他微笑道:“却晏,好久不见。”
却晏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注视着她。穆念想起三年前她向他表白的那场沉默。
“舍利子在哪里?”他终于开口了,声音清澈如玉,却带着伤人的冷漠。
穆念的笑容完全凝固了,她仰起头认真地看着他,但在他的眼中,她只看到了冷漠,而不是信任。
十多年的相伴,竟然换来了他的疑虑吗?她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悲凉。
“却晏,你连我都不相信吗?”她不甘心地问道。
却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神情冷漠。
穆念的心被刺痛,她急忙拉住他的衣襟,急切地辩解道:“我真的没有偷!”
但他的眼神仍然冰冷:“舍利子失窃的那晚,只有你一个人在尘蓝寺顶。”
穆念张了张嘴,嗓子里涌起一股苦涩,却无法开口。她出现在尘蓝寺顶,只是因为有人给她传信,说他在那里等她。她忍受着噬心咒的痛苦赴约,却发现一切都是一场阴谋。
现在,那封信也被人毁了,她无从辩解。
穆念苦涩地笑了笑,凝视着他,口干舌燥地开口:“如果我说,我是被骗来的,你会相信吗?”
“不知悔改。”却晏怒然挥袖,一道剑光闪过,转瞬间,被她拉住的衣襟已经被他切断。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承受这噬心之刑吧。”他没有伤害她,但仿佛在她心中狠狠划了一刀。穆念望着被切断的衣襟,心如刀绞,连呼吸都在疼痛。
“真的不是我……”她哽咽着喊道,想要追上他,但被心口的剧痛逼得摔倒在台阶上。
她痛苦地蜷缩在地上,颤抖的手摊开在雪地里,努力向着他离去的方向伸出。
“却晏……我好疼……你能带我回尘蓝谷吗?”
“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会乖乖的……再也不出来了。”
然而,在她意识即将消失之际,她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