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晚未曾合眼,但姜予并不感到疲倦,精神焕发地回到了王家。
一踏进门,刘大花便开始阴阳怪气地说:“哼,去了趟娘家花了多少钱啊。我儿子挣钱不易,你天天无所事事,躺在家里享受,还不感恩,只知道花我儿子的钱!”
两个孩子也义愤填膺地盯着姜予,仿佛她就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太太一样。姜予冷笑一声:“别担心,进城后就不会再这样了。”
“当然不会了,进了城,你要是敢这样,我哥肯定揍你!”王文斌提着书包,对着姜予张牙舞爪。
进了城后,他们就没那么好日子过了。现在他们多么期待,到时候就会有多么失望。
姜予迫切地想处理好这里的事情,尽快去城里,于是赶紧清点了一遍王家的一切。
吃过午饭,村长媳妇就来了王家,说有户人家急于结婚,原本打算批宅基地盖新房,但手头紧,想先买套旧房过渡一下。
王家的房子虽然住了几年,但是是砖瓦房,看起来也气派。村长一说,对方就中意了,表示如果价格合适,愿意当场付款签约。
姜予没耽搁在价格上,直接说:“五百就成。”
“好!姑娘果然爽快,我去给买家回话。”村长媳妇笑着说:“你这价钱和他们心里预期的差不多,不用担心,肯定成交。”
姜予把之前收拾出来的一些农具拿了出来,交给了村长媳妇,“拿着吧。”
“对了,你们家的烧伤病人怎么样了?听说家里起火了。”姜予顺便问了一句,表现出好奇。
村长媳妇也毫不隐瞒,接过农具,凑到姜予耳边,神秘兮兮地说:“我告诉你,那烧伤的挺惨的。”
“我老公送他去医院,医生说他全身被烧伤了八成,人虽然没死,但肯定疼得不轻!”
“他疼得可厉害了!听着都吓人。”
村长媳妇又哼了一声,“活该!整天不是偷窥寡妇,就是偷看妇女上厕所,早晚要受到报应,老天终于发慈悲了!”
姜予叹了口气:“唉,听说烧伤最疼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了。”
那人又穷又烧成这样,恐怕会备受折磨后感染伤口,最终慢慢地死去。这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惩罚。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姜予将村长媳妇送了出去,没过多久,村长就带着买家来了。
他们在房子里转了一圈,表示很满意,身上也带着钱,生怕姜予后悔似的,立即就签了文件。
这房子的批准书和地契上都写着刘大花的名字。
姜予喊刘大花来按手印,刘大花二话没说就按了,开心地笑着。
她心想,反正要进城了,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卖了房子也好,还能在城里花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