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六箱金锭送到时,鹿呦松了口气。她在程家的日子吃了不少的苦头。程家的几个主子一个比一个花钱大手大脚。当她刚刚看到程家的账簿时,简直不敢相信,竟然还有不少欠账没还。花了好几年的时间和心血,才填补了这些亏空,让程家的账簿上有了些许盈余。
看着六箱金锭,鹿呦觉得这是对的。其他东西可能会变化,但金锭不会。正在计划重新整理库房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宫人的禀报声。
“鹿姑娘,我去看看。”
不久后,锦绣回来了。
走到鹿呦身边,锦绣脸上带着为难之色。
“怎么了?”鹿呦正在登记造册,转身问锦绣。
“鹿姑娘,方御厨问今晚的晚餐怎么办?”
锦绣之前只是一名普通宫女,没有什么主见。几次后,已经习惯了有问题找鹿姑娘,听她的指示。
听到锦绣的话,鹿呦立刻明白了问题所在。方御厨没有食材,无法准备晚餐。她叹了口气,把手中的册子交给锦绣,“你留在这里继续清点东西。我去看看。”
走出库房,走向站在不远处的方御厨。鹿呦安慰自己说,万事开头难。往好处想,至少皇帝没有不让高彻带出毓清宫的厨子,否则她现在的苦恼就不仅是找食材,还要找厨子了。
方御厨急忙迎上来,有些着急地说:“鹿姑娘,今晚的晚餐怎么办?”
“方御厨,你别急。现在还有些时间,你带人去买食材,然后回来做就来得及。”鹿呦安抚道。
方御厨听到要去买食材,有些犹豫。他开口请求:“鹿姑娘,能不能派个对外边熟悉的宫人和我一起去?”
鹿呦点了点头,心里却感到有些麻烦。大部分宫人都在宫里待了很久,对外边的事情不太熟悉。
回到库房后,大部分宫人都保持沉默。经过一番等待,一名年轻的内侍举起颤抖的手。
解决了厨房的事情后,鹿呦在回库房和去看高彻之间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了后者。她来到京城是为了高彻,而不是为了打理宅院。处理这些事情似乎不如关心高彻的情绪和他额头上的伤重要。
带着药箱,鹿呦朝书房走去。书房经过简单收拾后显得整洁,但除了必需的家具外空荡凄凉。站在那里的年轻男子看上去越发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