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结妹妹再次喊着跑过来，扑进了我的怀抱。这次我紧紧地抱住她瘦弱的身体。
母亲从外面回来，看见我说出了和上次一模一样的话。我牵着许玫的手，看向她，“你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对吗？”母亲奇怪地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她放下身后的菜篮，接过我身上的包。“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准备饭菜。”她回避了问题。每次跟她视频询问她身上的淤青，她都会这样回避话题。“姐姐，我们都很好。”妹妹拉着我的手，身上挨打留下的瘀伤笑着安慰我。我看着她懂事的样子，眼睛有些酸。我拉着她回到房间，“你告诉姐姐今天晚上是不是有什么活动。”“父亲说会有祈福，我要代替村子里的人向山神祈祷。”村子里修建了一座山神庙，但平时根本没人去祭拜。“山神怎么可能保佑这种村子？”我刚说完就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什么一直盯着。我望向门外，从微微敞开的门缝中，我看见父亲正瞪着眼睛望着我。他的眼球里布满了血丝，像鱼眼一样。我紧紧握住妹妹的手。“你在看什么！”他缓缓推开门大步走了过来。“你在说山神的坏话。”明明语气十分正常，但我却从父亲身上感受到了令人胆战的恶意。
“许玫不舒服，家里有药吗？”现在最重要的是避免妹妹参与仪式。身体不佳的人没资格传达福音。虽然我毫无头绪，但此刻这点却清晰地出现在大脑中。父亲盯着许玫看了好一会儿，发现她身上真起了红疹才骂骂咧咧地出去。他的口中是这个村落的土话，我们都听不懂。许玫对芒果过敏。早在进门时我就让她吃了芒果。现在她不断抠挠着身体，我俯下身将她抱进怀里。“相信姐姐，我不会让你参加那种狗屁祈福的。”父亲带着过敏药回来时脸色依旧很难看。我以为这一切已经结束，但晚上我们一家还是出门了。只是这次许玫没有穿上红色的衣服。一路上我牵着她的手，丝毫不敢放松，就怕一松懈妹妹就会被抢走。广场上依旧围了一圈人，篝火、跳舞的汉子和嘴里不停念叨的神婆都在。只是中间的主角变了。里面跪坐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她穿着的并不是红衣而是白衣。我无法确定结局是否已经改变。祈福结束后，我侧过脸不忍看那女孩脸上的笑容。“姐姐，这个仪式看起来好恐怖。”许玫紧紧贴着我，攥着我的衣角满头大汗，仿佛经历了很多次。“没事的，这只是一个祈福。”母亲将许玫揽进怀里，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我总觉得母亲应该知道一点什么，她的眼中带着一丝恐惧和庆幸。然而我算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