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父母对杜天鸣的种种美好之处吹嘘不已,说他虽然是个商人,但相貌俊美,心胸豁达,更是皇家商人,我嫁过去就能享受幸福。
我并不傻,偷偷打听过杜天鸣的情况。这个人是个出了名的恶棍无赖,把前任妻子逼死,好色成性,一见到年轻的媳妇就下手,家里更是妾室众多。
我并不愿意,曾经多次试图逃跑,但每次都被父亲抓回来。我记得,母亲戳着我的头骂:“这么好的姻缘你都不要,你是傻瓜吗?”父亲更狠,阴森森地说:“你是我的女儿,哪怕我让你嫁给一条狗,你也得嫁!如果你胆敢违抗父命,我可以活活打死你!”没过多久,我就被父母强行嫁给了杜天鸣。
然而,不久后,父母用我嫁妆的钱为妹妹四处奔走,帮助她进入皇宫。但命运有时真是奇妙。
当新帝选妃的时候,恰逢他的伯父魏王入宫拜见。魏王无意中说:“今年的秀女都很出色。”
于是,当晚,新帝就把最出色的五个秀女送到了魏王府。妹妹没有当上皇妃,反而成了王爷后宫里的一个侍妾。
我父亲气得病倒,他花了十几年精力培养的女儿,最终只是个侍妾。母亲安慰他:“这也好,也算半个踏入皇家门槛。我们女儿天生丽质,将来生个男孩女孩,肯定能封为侧妃。而王妃年纪大了,迟早会去世,届时我们女儿或许会成为王妃。”这才稍解他的郁闷,他赶紧命人去寻找怀孕方子。
没多久,妹妹写信来,说她受到王爷的宠爱,需要五千两银子买衣服首饰、讨好王妃、打点下人。我父亲再次想到了我。
他以为我嫁给了富商,日子过得舒适,娘家有难事,我应该出一份力。但是,我受的并非幸福。
杜天鸣是个彻头彻尾的恶棍。虽然我是他的正房夫人,但他却把我当成鸡栏里的女人。因为我拒绝三人同床,他对我厌恶至极。他不仅任由家里的姨娘小妾欺负我,还为了经营生意,在我茶里下药,把我送到知府的床上。如果我不从,他就会用鞭子抽我、拳头打我。
我忍受不了了,回家向父母求助。母亲告诉我,妻子应该顺从丈夫。父亲“不相信”他的女婿会做这样的事情,叮嘱杜天鸣:“小翠在农村长大,不懂规矩,你要耐心教导她。”
杜天鸣得到了岳父的支持,对我更加苛刻。但后来,他突然改变了。
他不再暴戾贪欲,而是变得文雅温和。他把家里的姨娘侍妾全都赶走,只宠爱我一人。面对父母的不断索取,他也冷漠拒绝,甚至嘲讽我父亲:“你没养过小翠一日,过去嫌弃她是不祥之星,现在为了个微不足道的王府小妾,就想吸尽她的血。这样的丈人,我杜某不要也罢。”
连乞丐都惊叹不已,说杜大官人外表没变,内心却截然不同,仿佛有个新灵魂进驻他身体。
听到这些传闻,我和丈夫对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们的安稳日子只维持了三年,全都因为我的好妹妹,尤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