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的情况很糟,正在进行第二次手术。
手术室的门被关闭,我们被隔绝在外面。
母亲握着我的手,掐得我生疼。
「已经做了两次手术了,阿初还会好起来吗?」母亲颤抖着问我。
我握紧母亲的手,不仅是在回答她,也是在安慰自己:「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母亲仿佛从失神中回过神来问我:「银行卡呢?拿来了吗?」
我摇了摇头。
母亲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都怪我,都怪我,为什么病的不是我,为什么受苦的不是我,而是阿初……」母亲的眼睛哭得红肿,每一声都刺痛我的心。
就像一把刀插在我的心脏,刺破了最柔软的地方,却无法挽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血一滴一滴流下。
「这不怪您,都是陈有为的错,您没有错。」
母亲哽咽着却一直在摇头,想要把责任都扛在自己身上。
我仿佛听到山洪爆发,终于忍不住质问母亲:「为什么啊?阿初都被他害成这样了,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离开他呢?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带阿初一起走呢?」
水汽像一层屏障挡在我眼前,我却努力地想要看清楚母亲会给出什么解释。
但终究她还是没有解释。
「你不要再问了!」平时温柔的母亲突然吼了出来。
我被她的吼声吓住了。
再次听到她重复着那句话。
「都怪我,都怪我……」
我沉默了良久,恳求地望着母亲。
「妈,为了阿初,你就和他离婚吧,行吗?」
最终还是没有等到我想要的答案。
我无助地瘫坐在地上,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既无法理解又充满了无力感。
我该如何拯救他呢?
我对陈有为的愤怒不仅因为他的不忠,也因为阿初的病都是他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