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韩山乔装成了一个卖货的,秦邺则是他的帮手,一人推车,一人挑担,慢吞吞地走进了蔡家庄。这个庄子与其他地方不同,显得格外安静。一路上莫说碰到村民,就连村里溜达的土狗也一个都没遇见。
家家户户的门窗都紧闭着,仿佛在防备着什么。
"大人,您觉不觉得这个村子有些古怪?"
"是古怪。" 柳韩山说道:"正值秋天,天气凉爽,整个庄子上百口人竟无一人外出。而且庄子外的农田也荒废了许久的样子。"
"下官去一家问问好吗?" 秦邺请示,柳韩山点头。他们选了一家看起来还行的人家,在门上"咚咚咚"地敲了三下,却没有任何回应。
之后,他们又去了第二家、第三家,结果都一样,无人应答。在柳韩山的指示下,秦邺翻墙进去,却发现院子里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睡得死沉。
整个蔡家庄,除了去县衙告状的老妇人外,所有人都得了"离魂症"。这些村民的症状与先前的柳韩山一样,有呼吸,有脉搏,但就是叫不醒。
没办法,他们只能去找南锦衣,百草堂的医生。
刚到村口,南锦衣就示意秦邺停车,指着村口石碑上的水渍告诉他们,现在不宜入村,等天黑了再说。
"南姑娘,那水渍是什么?" 秦邺问,抱着马鞭:"我怎么看,怎么像是动物撒的尿。"
"就是动物撒的尿。" 南锦衣放下帘子:"但不是普通动物,而是银狐。"
"银狐?狐狸!" 秦邺挠头:"这狐狸撒尿跟我们不能进村有什么关系?"
"如果是普通的狐狸,自然没什么关系,但你们遇到的是一只成精的银狐。" 南锦衣看了柳韩山一眼:"柳大人运气真是好,哪去都遇到邪祟。这成精的银狐,我也是头一次见到。"
"这世上真的有成精的狐狸?" 秦邺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问:"那成精的狐狸长什么样?我小时候,我奶奶告诉过我狐狸拜月的故事,但她见到的狐狸和普通狐狸没什么两样。"
"秦捕头认为成精的狐狸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至少和传说中的一样,是个闭月羞花的美人。" 秦邺摆出一副娇羞的样子:"这银狐也是美人吗?如果是的话,我现在就进去把它抓了。"
"抓回家做老婆吗?" 柳韩山皱着眉头问:"你怎么知道那水渍是银狐留下的?"
前一句是问秦邺的,后一句是问南锦衣的。
"大人问的也是我想知道的。" 秦邺举手:"那水渍看起来很普通,说是土狗留下的我也信。"
"气味!" 南锦衣说:"那气味和留在你们身上的一样。"
"我们身上?" 秦邺抓起袖子闻了闻:"这不是汗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