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中宋伊人察觉到他的口气有些不对，心想可能是他正在开会或者身边有客户，于是斟酌了一下：“有什么事吗？”
“没事，只是想问问你在忙什么。”宫凌夜语气平静，似乎确实没什么事。
“哦，我在基地这边，我——”宋伊人觉得电话里解释不清楚，估计只能见面澄清，于是说：“我认识了一些从事AI研究的人，所以我们在操作间……”
“知道了。”宫凌夜打断了她的话。
“今天可能要加班。”宋伊人说：“你吃饭——”
“我已经和天祺他们约好了。”宫凌夜打断道。
“哦，好吧，那你们享受聚会吧。”宋伊人说。
“嗯。”宫凌夜说完，挂断了电话。
杯中的烈酒已经见底，他又倒了一杯，灼烧感从口腔到喉咙，再滑入胃中，那种荒凉感却愈发深刻了。
他一直觉得她有些与众不同。虽然也有少女的一面，但在工作上，她却表现出一种超越于年龄和经历的成熟，绝非一个只呆在象牙塔中学习的女孩所具备的。
她对机器人、自动驾驶等领域了解颇多，拥有丰富的操作经验，如今又结交了一些不同国籍的人。
这些人他没有深究，但能与迟惊羽交好的，自然不会平凡。她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际关系？
而且，虽然他们之前几乎没有交集，但她总是去找宫陌宸，他还是留意过她。
昔日艳俗的打扮，一见到他就像见到猫的老鼠般的胆怯，与现在的她形成了鲜明对比。
如果当初只是在演戏，那这场戏演得太逼真了。
如果不是……
宫凌夜想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
他没有去调查，不是因为不想知道，而是一直在等待她自己来解释。
就像她身上的许多谜一样，他不问，并不代表他不了解。
但是，一直没有等到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