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边榕还在闲云市某个小剧场表演舞台魔术,观众席上坐着出差无聊的院长。院长在后台找到边榕,自称是边榕过世的父亲边城的老朋友,曾经受过对方的恩惠。得知边榕的境况后,院长表示自己在暮云市开了一家疗养院,医疗技术先进,可以将她的母亲送到那里接受治疗。尽管治疗费用高昂,边榕的积蓄很快用尽,但她不愿轻易接受施舍。院长了解她的性格,介绍了一个工作机会,还是她最喜欢的魔术。
边榕问:“院长,你对天堂魔术团的首席魔术师池先生了解多少呢?”
院长摆手:“我只认识魔术团的投资人余小臣,对池先生一知半解。据余小臣所言,池先生本身就是个谜,有姓氏却无名字,脸上总戴面具,连睡觉都不摘,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近年来崭露头角,完成多项奇思妙想的魔术创举,被称为‘上帝之手’,听起来浮夸,但见过他表演的人都认可这个称号。你已通过面试,作为内部人员应该知道更多内幕。”
“我还没正式见过池先生。”边榕摇头,“虽然我们认识很久了。”她轻声说道,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那年,边榕还是个少不更事的小女孩,父亲殉职的悲伤未消,妈妈又检查出肺部小结,可能是恶性肿瘤。医生建议手术,但有风险,恢复时癌细胞可能扩散,随时危及生命。医生的话像刀刃般刺耳,边榕不知如何选择,直到意识到自己站在医院走廊上,周围人们匆匆而过,没有人注意到她。
或许有一个人注意到。一个约十五六岁的男孩,长发遮住眼睛,静静坐在榕树下。他似乎在注视着她,对她的困扰心照不宣。
边榕哭了出来,男孩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女孩的眼泪是珍珠变的,不要浪费。”他捕捉了几滴眼泪,展开时里面有晶莹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