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颜柔正准备捡起地上散落的药丸,顾宥丞却一脚踩到了破碎的瓷瓶上,随着他的碾压动作,药物早已变得污秽不堪,无法再服用。
“我的药!”夙颜柔难以置信地看着顾宥丞,每年她腿疼发作时都靠这些药度过,而这些药都是曾经由顾宥丞托人带给她的。现在他把它们全都毁了,她该如何忍受这剧痛?
顾宥丞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夙颜柔忍受痛苦的样子,他一把拉起正在地上颤抖的夙颜柔,用严厉的语气问道:“解药,把解药拿出来!”
夙颜柔一愣,不解地看着顾宥丞,“解药?什么解药?”
顾宥丞用另一只手紧紧扣住夙颜柔的下颚,缓缓抬起她绝美的脸庞,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毒害了施儿,现在拿出解药!”
“哈哈。”夙颜柔简直不敢相信地看着顾宥丞,他竟然认为她下了毒,这五年来的相处,他对她的信任简直薄如蝉翼。
“我说我没下毒,你相信吗?”夙颜柔哀怨地看着顾宥丞,希望他能说出一句暖心的话。
顾宥丞冷笑着,仔细打量了夙颜柔一阵,然后大手从她下颚滑到脖颈,眼神突然变得冷酷,对着她的脖子一掐,怒吼道:“或许我曾经相信过你,但自从你去了青楼,败坏了我的名声,甚至伤害了施儿后,我对你的信任早已烟消云散!”
夙颜柔听了,苦涩地一笑,眼神无奈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没有下毒,何来解药。”
话音刚落,夙颜柔感觉身体一沉,顾宥丞竟然把她提起来,扔到对面的祭台上。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头发被紧紧抓住,顾宥丞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看着我顾家列祖列宗发誓,说你没有下毒!”
夙颜柔怒视着顾宥丞,吐出一口浊气,决然地望着祭台上的排位,说道:“我夙颜柔发誓,我没有对施儿下毒,否则…”
“否则就这辈子无法生育!”顾宥丞打断了夙颜柔的话,迅速补充道。
“你说什么?”夙颜柔难以置信地回头,他竟然要她发如此毒誓。
“怎么,你不敢?”顾宥丞眯着眼,不放过夙颜柔脸上的任何表情。
“好,我发誓,我发誓我没有对施儿下毒!若有,天打五雷轰,终身不孕不育!”夙颜柔说完,只感到头皮一松,虚弱地滑落在祭台旁,耳边传来男子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和命令声。
“把夫人关在祠堂三天三夜,谁也不许探望!”夙颜柔听着关门声和锁门声,眼泪终于不可抑制地流下,她望着排位上顾景堂和黎芸的名字,回想起五年前刚嫁入顾家时的情景,好似一切如黄粱美梦。
五年前,夙家衰败,夙颜柔从未对尚未见过面的顾宥丞抱过任何希望,但十几担聘礼和一顶八人花轿却在她及笄之日将她送入洛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