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目光平静地扫视着众人,随后招呼着为首的儒生走了上前。
“刚才诸位儒生所说的上古祭祀,不伤草木,只扫地铺席,似乎有些小气了。”秦始皇言辞温和。
那位儒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朗声道:“古代的帝王,皆是圣贤之人,尊重天地生灵。自然比不上陛下您一统天下、征服八方的霸气手段。”
“你们这些儒生啊,嘴皮子确实厉害。朕虽然学过百家思想,但儒家之学最为深刻,让朕颇感纠结。朕想要开辟一条新的道路,但又舍不得放下旧有的东西。”秦始皇的目光在儒生们脸上扫过,见他们脸色铁青。
“陛下既有意彻底统一六国,却不肯采纳六国的策略,这不也是一种纠结?”一位儒生开口道。
秦始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说道:“走吧,继续登山吧!”
一行人继续前行,前方的路越发险峻,一些儒生选择留在原地,看着领袖式的始皇帝,心情复杂。
天下已经统一,但他们的日子似乎更加艰难了。
第一个登上山巅的始皇帝,一身玄衣沾满了尘土。
赵高随后走上来,立即开始整理。
君王必须时刻保持庄严的仪态。
秦始皇心情愉悦,登顶的过程让他回想起一统天下的艰辛。
几个壮实的士兵抬来了一块近乎人高的石碑,清扫一番后,放在了山巅最高处。
在事先凿好的石座上,放置了碑石。在碑文前有一尊齐膝高的青铜鼎,鼎里火焰跳动。
鼎前有一张木质小桌,上面摆放着三牲,一瓶酒和一个爵杯,还有一叠玉简。
秦始皇整理了一下衣冠,神态庄重,跪坐在桌前。
文武分列,站在他身后,场面肃穆。
一瞬间,山巅只有风吹旗帜的声音。
秦始皇拿起玉简,缓缓展开,然后朝着天空高声呼喊。
“朕自称颛顼之后,立国称秦。昔周室衰微,诸侯混战,黔首罹难。秦起于西陲,经过六世之奋斗,一统天下,天下太平。今朕登临东极,效法古圣之事,封于泰岳,刻石纪事!皇天后土,保佑我大秦,万世昌安!圣灵明鉴,请接纳!”
几近嘶吼的声音在山风中回荡,秦始皇念完之后,郑重地将玉简放入大鼎中。
玉简很快被火焰吞噬,发出噼啪声。
秦始皇将爵杯中的酒水轻轻淋入鼎中。
噼啪声更为响亮。
“皇天后土,保佑我大秦,万世昌安!”
“皇天后土,保佑我大秦,万世昌安!”
周围的士兵和群臣齐声呼喊,看着跪在最高处的君王,心潮澎湃。
突然,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了这庄严的氛围。
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在供桌上。
紧接着,山巅响起了悦耳的吟唱声。
“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