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也敢要我的命?”银镯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虽然白黎是大小姐,但被送到这里来,说明侯府已经放弃她了,自己又怕她作甚?
白黎平静地坐到桌边,伸手取了个茶盏,给自己倒上一杯,浅浅的抿了一口,缓缓飘出一句:“又不是我逼着你吃的毒药。”
“什么毒药?”银镯心下一惊,什么毒药,哪里来的毒药?银镯心慌至极,却又觉得不可能,假装面若无事的模样,转身就要走。
“你最近是否总是感觉手心脚心冒冷汗?”白黎慢悠悠地抛出一句话,银镯心头一颤,随即停下脚步。
“还四肢无力酸痛?” 银镯撇撇嘴:“我可是找太医院出来的老大夫看过的,并无大碍!” 嘴上如此说,但心里却犯了嘀咕,这病虽然要不了命,可是真难受啊!
白黎趁热打铁道:“也不怪老太医没瞧出来,只怪下手之人太毒了……想来也是,夫人要对我下手,又怎么会给自己留后患呢?”
“你、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夫人要害你?你有什么证据!”银镯心知夫人不会轻易放过白黎,但她依然认为夫人不可能不管自己死活。
“证据?你自己不就是吗?你自己想想,是不是从你开始吃我的饭菜就觉得身体不适了?”白黎这话还真没说错,银镯是一年前被夫人指派给大小姐的,自从她来了之后就开始抢夺白黎的饭食,身体就开始出现各种奇怪的症状了……难道真是吴氏下的毒?
想到这里,银镯真觉得身体好像越来越不舒服,尤其是四肢,竟然觉得酸痛感加重了。吓得面无血色,立马跪倒在白黎脚边;“娘子,求求您救救奴婢吧!”
“这话说的,我只是个被侯府所弃之人,哪里担得起?再说了,你是夫人的人,你去求夫人救你便是。我若救了你,得罪了夫人不说,还给自己养个仇人,那我得多冤啊!”白黎强忍住笑意。
她语气平淡,然而落在银镯耳朵里,确是字字戳心。夫人既然下手了,必定不会给自己留活路,若是去求夫人只怕死得更快!老太医都查不出自己中毒,别的大夫怕是更难,更何况寻医问药也要时间,只怕自己时日无多了!就算找到大夫能治,她一个侯府家生子,月银有限,哪里经得起治病的花销?到底年纪小没经过什么事儿,立刻对白黎说的话深信不疑。当下便被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抱住白黎的大腿就不撒手:“娘子,求求您救救奴吧!只要您救了奴!您让奴做什么奴都愿意!”白黎看了一眼银镯,挑了挑眉道:“虽说你平日待我并不大恭敬,但若不是你替我吃那些饭菜,今日中毒的便是我了,况且往后在这别院还需要你与我相互扶持,那便救上一救。”银镯闻言高兴极了,朝着白黎连磕了几个响头:“谢过娘子!奴给娘子磕头!以后奴的命便是娘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