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盯着乔七宽大的衣服下纤薄的身躯,一瞬间,突然感觉这个女人和他记忆中的完全不同。
纤细,但有力。
走出精神病院,乔七顺着干净的柏油路,径直向右走去。
转角处,一辆黑色迈巴赫停靠已久,驾驶座的男人下车,替乔七打开车门。
“恭迎乔爷回归!乔爷,您这些年辛苦了。”
乔七微微颔首,刚上车,冷冷地说道:
“那个叫柳茵的护士,该死了。”
“是!”白笛不敢含糊,立即安排下去。
敢得罪乔爷的人,都只有这一个下场。
白笛将手边的文件夹递了过去,“这是VM这三年的年度财务报表,和各项报告。”
乔七接过来,快速翻看着。
白笛询问,“乔爷,干净的衣物就放在后座,您现在想去哪里?”
“南城,江家。”
她要去取回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
车在林荫小道疾驰,斑驳的光影在她脸上洒下暖暖的光芒,乔七抬手,透过指缝望着多年未见的阳光。
宋惜白,陆成光。
我回来了。
她遵从外公的遗愿,忍让宋惜白三年,没有对她出手。为了给宋惜白机会“好好表现”,三年来她不曾踏出这人间炼狱的半步。
现在她乔家亏欠宋家的救命之恩已还清,宋惜白的死期也到了。
车在江家大门外停下。
乔七打开车门,朝着里面走去,门虚掩着。
推门而入,正对大门的沙发上,半裸的女人压在男人身上,男人搂着纤腰,已经迫不及待。满屋旖旎,女人咯咯地娇笑声媚得入了骨。
“国山,别着急嘛!”
“门还开着,要发情可以去楼上。”
乔七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话,宋惜白的身体都抖了一下,恐慌地转过身来,顾不上拉衣服。
“你怎么回来了?”
不可能啊!
宋惜白震惊地盯着乔七,她明明已经安排好了,让人好好“照顾”乔七,她不死在那里就算幸运了,怎么还能出来?
很快,宋惜白就调整好了,起身笑盈盈地迎了上去。
“七七,我一直遗憾你不能见证我和国山的婚礼,看到你回来,我真开心。”
乔七拍开宋惜白伸过来要拉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江国山拉上衣服,不满地走了过来,把宋惜白视若珍宝地护在身后,死死地盯着乔七。
“你回来做什么?你和你那个不要脸的妈一样不择手段、伤风败俗,就应该死在那个鬼地方!”
“回来了,丢我江家的人!”
丢人么?
乔七微眯着眼,寒冷的目光中,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江国山,我随我母亲姓乔,和你江家没有半点关系。”
“我回来是拿我的东西,少跟我攀亲戚。”
江国山气得火冒三丈,想要发火,却被她的眼神硬生生慎住了,不敢张口。
这女人果然邪门!
看着她像是白日见了鬼!
乔七已经去了楼上,她的房间成了储物室,留下来的东西少得可怜,都被扔在了角落。她弯下腰,捡起一块生了锈的怀表,轻轻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