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男子五官深邃,身材修长,一双黑色眸子冷峻而锐利,即便穿着居家服,也透露出一种高高在上、难以靠近的氛围,比她在苗地见过的任何男人都要俊美。
当她触摸到他干净的居家服上那些黑乎乎的爪子印记时,心中不禁感到尴尬。她伸手,试图轻轻拍打一下,但没想到越拍越明显,整件衣服都变得难以看清。
感受到他周身气息的急剧下降,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季霆洲皱眉,眼底露出了明显的嫌弃之情,“在拿到离婚证之前,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否则整个顾家都承担不起代价。”他说完便大步离开。
周围的冷空气似乎也随之离开,顾南溪深吸了一口气,用手轻拍了拍胸口。管家此时还站在门口,表情僵硬如同雕塑,看着她像是见了鬼一样。
“太太,您,您……”
“我可以去洗个澡吗?他刚刚答应不让我滚了。”
管家却只顾着惊讶,竟然忘了回答。时染挑了挑眉,自顾自地沿着旋转楼梯走向一楼。
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
豪门果然不同凡响。
这些闪亮的大理石地板、华丽的水晶吊灯、价值连城的古董名画,以及种种奢华摆设,都弥漫着浓厚的财富气息。
以前她只能在电视上看到这些,心里充满向往。但苗地的人守旧排外,很少与外界交流,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出过寨子。
如果不是这次那两个老东西争权……
想到这里,她周身的气息变得冷漠起来。
钱叔好半天才回过神,跟了下来,看到她站在客厅里发呆,身上散发着一股戾气。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太太,先生对鲜花过敏,所以佣人将多余的花都清理掉了。”
时染沉默了一会儿。
记忆中,顾南溪对鲜花情有独钟,屋子里到处都是。特别是主卧,几乎整个房间都会摆满鲜花,简直就像睡在花丛中一样。
“没关系,之前花放得有点多,看久了也会过敏。”她摇了摇头,表示并不介意。
但是这种态度,明显是在明知故问。
钱叔心里更加忐忑。
太太昨天经历了什么,变得如此难以捉摸……
来不及多想,她已经径直上楼,朝主卧而去。
钱叔张了张嘴,想提醒她季霆洲正在主卧洗澡,但又想到她刚刚对季霆洲的举动,最终没有说出口。
时染按着记忆找到了主卧的衣帽间。
看着奢华的衣帽间里摆放的一排排单调的白色衣裙,她无奈地抽了抽嘴角。
过去的顾南溪,为了追求白少寒,专门打听他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