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红毛!你哪儿的?你大哥是谁?"
初晴昂着下巴,身材虽然不高,但气势十足。红毛审视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柜台后的明钊,表情淡漠。
"哪来的小丫头,一边儿呆着去!" 红毛说着,伸手就把初晴推到一边。
初晴扶着柜台站稳,威胁地说:“你有五分钟的时间离开,否则你会后悔的!”
“我?后悔?”红毛听到好笑的笑话似的,弯着腰直接笑出声,“来来来,让哥哥瞧瞧,你打算怎么让我后悔?”
红毛挑衅地笑,看着初晴的眼中透着玩味和一些别样的意味。初晴瞥了他一眼,直接拿起手机,拨通了初语的号码:“哥,我在学校,我碰见个收保护费的,你们不是扫黑呢?管不管?”
初晴讲着电话,又看了眼红毛三个人,继续说:“领头的一头红毛,长得特别像86版西游记里的银角大王!”这种形容让人感到新颖清新。
明钊不自觉地又看了红毛一眼。不得不承认,确实有点像,只是发色有点差异。
“银角……啊呸,红毛”被初晴的形容气得牙根直痒痒,他一拳就朝着初晴的脸砸了过去。
初晴还拿着手机,但在明钊出手拦下红毛之前,她蹲下了,躲开了红毛的一拳。红毛的拳头砸在了初晴身后的柜台边缘上。
“嗷!!!”红毛感觉手骨都快要碎了。
“大哥!”他的两个小弟赶紧上前去扶他,一边还冲着初晴吼着。
初晴挂断电话,站了起来。她不搭理眼前的人,对着明钊说:“没事的,你别担心,这边距离派出所很近,警察一会儿就到!”
初晴的眼睛透露出一丝担忧,似乎还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明钊看着她,有些出神。
这是他第一次有人挡在他面前,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不用担心,也是第一次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柜台下,明钊的食指和无名指间夹着一枚轻薄冰冷的刀片。如果她不在,这意外来的麻烦已经解决干净了。但他竟然一点儿都不觉得她横插一杠很烦。
明钊皱起眉毛,把手里的刀片放回原处。这是他今天第二次收起刀,也是他此生第二次。
警察来得很快,正如初晴所说,五分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