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中好一会儿，顾轻舟才明白自己被愚弄了，她向红云扔了一个妩媚的白眼。
顾轻舟像个无赖，在红云脸上摸了两下后才把手收了回来。
红云明白套不出顾轻舟的话，索性也不再追问。
这一番闹剧后，顾轻舟却想起了一件事情。
"花妈妈说，以后都看不到你了。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跟哪个小白脸私奔了？"
红云唾弃地回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倒是在狗嘴里找个象牙给我看看。"
红云被她这句话逗得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就变得安静了。
过了一会儿，她说：“我想那个孩子了，我打算去找他。”
她的目光投向了大门口，似乎在看灯火，又似乎在看黑夜。
“曾经我以为扔掉他才是最正确的，可实际上这十几年我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我……决定去找他，后天就走。”
顾轻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她为红云倒了杯酒，举杯和她碰了一下，“那祝你顺利。”
红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顾轻舟没有表现出离愁，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找不到话题，索性就保持沉默了。
在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后，她的眼皮开始变重，意志也开始斗争。
突然，红云问她：“以后我们怕是没有机会再见了。相识十年，可不可以留个名字给我当作念想？”
困倦让顾轻舟的反应有些迟缓。
红云再次强调道：“我说的是你自己的名字。”
她自己的名字？
这十年来，每次有人问该怎么称呼她，她都习惯地回答韩娘子。
现在突然有人问她的名字……
她隐约记得有人说过一句话，鸟归于舟楫。
其实叫什么名字并不重要。
以前没有人问，现在，对于即将离去的人来说，问名字又有何意义。
许久之后，她轻声说道：“没必要。”
“什么？”红云没有听见她的声音。
“既然人已经不在了，还有必要留名吗？”
红云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表情，“你是不想让我知道，还是不想让自己知道。”
顾轻舟没有回答。
“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想表现得聪明一点，殊不知，聪明人也会做出糊涂的事，而且还不自知。”
红云轻叹一口气，“还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也不知道以后是否还有机会问，索性今天就问了。”
顾轻舟没有等待她的答案，她继续说道：“你为什么总是把自己打扮得这么难看。”
“虽然你长得不好看，但也没有必要把自己搞得更难看。而且，你身上的香水气味，足以让百米之内的生物窒息。”
她突然改变话题，让顾轻舟反应不及，愤怒和嘲讽瞬间转变。
顾轻舟斜眼看着桌上还剩下的一半酒，认真地思考着，要不要将它泼在红云身上。
什么叫虽然你长得不好看。
她的嘴巴有多毒，她在这行里混了这么多年，那些客人有没有见过她这副样子？
“我很愿意，你有意见吗？再说，我没见过你这个祸害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