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人群中应对,除了成功达成一笔不小的生意,我还听到了几句闲谈。此刻,我的合伙人正在处理最后的事务,我心神不宁。或者说,自从进入这个场合以来,我的心就一直漂浮着,茶余饭后的谈资此刻便飘入了我的耳中。
厅里的爵士乐掩盖了大部分的谈话声,但我本能地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温小姐,订婚,和陆家。余光投向场中央,温瓷与陆父推心置腹的谈话令我有些刺眼。
红酒入喉后变得异常干涩,与眼下的对话一样,每个字句都在我喉咙中打结,难以启齿。一时间,我们俩都沉默了。
在下一曲爵士乐响起之前,温瓷的声音从空白处传来。“如果我没有订婚呢?薄先生想说什么?”
我懒得再做绅士,俯身低语在她耳边:“温瓷,你迟早会是我的。”即使已经订了婚。
几分钟后,方经纬不合时宜地回来了。虽然温瓷与他交谈了几句,但我的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薄言说出的那句话,他的野心显露无疑。我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但对方那若有似无的目光让我心焦不已。
借故离开后,我消失在通往休息室的通道口。
看着她离开,方经纬对大项目充满了担忧,急切地问薄言:“怎么样?温家有何意思?我们什么时候再详谈?我们还有时间……”
“没有预约。”薄言打断他。
方经纬心急如焚:“没有后续?怎么可能?陆总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温家也应该要找我们谈合作。是方案内容未说明白,还是温小姐对此不够了解?我早就说过,找女人谈事不靠谱,我们应该——”
这家伙虽然能力出众,但太过急功近利。薄言眉头微蹙,打断了他:“不是她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大概是我说了一些让温小姐不开心的话。”
“……”
方经纬有些糊涂,第一次见面就说了什么惹怒对方的话,他不明白。但说实话,他对薄言并不十分了解。所有对他的描述都是从另一位合伙人庄思邈那里听来的。
当初创业时,我们三人一起拉投资。庄思邈在中间牵线,把我们三人凑在一起。后来薄言拿到了不少国际业务,国内的事情几乎不用他操心了。庄思邈跟着薄言,除了每季度回来开会报告外,其他事情互不干涉,有点像单干。
说实话,薄言这次突然回来让人措手不及。劳伦斯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