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借着这场大雨,终于放肆地哭了一回。
梁韵没有回咖啡店,而是载着秦岫回她住的地方。
临水一方——这是别墅的名字,也是秦岫和程怀渊的婚房。
到达目的地后,梁韵下了车,把秦岫送到门口,取下秦岫脑袋上的头盔,替她拭去脸上的雨水。
“快进去换衣服,别着凉了。如果你生病了,那个臭男人才不会心疼你。”
秦岫点了点头,对她比划着等一下。
说完,秦岫飞快地跑进屋,一会儿就拿着一把伞出来了。
她将伞递给梁韵。
梁韵笑了笑,接过了她的伞,“好,我收下了,快进去。”
秦岫却没有进去,似乎要看着她离去。
“真拿你没办法。”梁韵打开伞,扛在自己肩上,骑上自己的摩托车,潇洒地离去。
她的声音在雨中传来,“走啦!”
秦岫望着她远去,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如果程怀渊在的话,会发现她此刻的笑容和以往不一样,显得更加真实。
秦岫突然打了个喷嚏。
回到屋里,她冲了个热水澡,吃了感冒药,但仍觉得头重脚轻。
她量了一下体温,39.5度。
她发烧了。
她又吃了退烧药,在床上睡了一觉。
当秦岫醒来时,发现床边坐着一个人。但屋里太黑,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揉了揉眼睛,爬起来开了灯。
出现在她面前的竟然是程怀渊,他双腿交叠,穿着黑色衬衣,领口敞开,袖口挽起,露出结实的手臂。手腕上戴着一块简约低调的高级腕表,彰显着他的身份。
他冷峻的眉眼看着秦岫,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你睡得真沉。”
秦岫跪坐在床上,抬手比划着道歉:对不起,我睡过头了。你吃饭了吗?
程怀渊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说:“以后不要去那个地方上班了。”
秦岫微微一怔,慌忙抬手比划着问:为什么?
程怀渊说:“你会被带坏的,不许再去了,我给你重新换个工作。”
秦岫向来逆来顺受,他说什么她都会答应。但这次,她没有。
秦岫:我很喜欢那里,我想继续去上班。
“我说了不准去!”他的语气突然变冷,连目光都像是带着冰刃。
秦岫咬着唇,直勾勾地盯着他。
这是她第一次敢与他对视。
秦岫:是因为公司发生的事吗?
“你还好意思提公司?是你把梁韵带过去的!”程怀渊的声音也变得冰冷。
秦岫垂下眼帘,没有辩解,只是固执地比划着:我要去上班。
“你敢去试试?”程怀渊也不再说话,站起身,转身离开卧室。
当他走到门口时,他回头对着秦岫说:“别让我再看见你和那个梁韵见面。”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秦岫头晕得厉害,她摸了摸额头,还是很烫,连呼吸都感到灼热。
她甩了甩头,飞快地下床,光着脚跑出去,在楼梯口拉住了程怀渊的衣角。
程怀渊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又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