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栖看着他,突然笑了一下,“好啊,我可以先占卜,你如果觉得准确的话再给我钱。”
这句话正中要害。
侯大铭蹲下身,审视着她的摊子,脸上带着一丝嫌弃,“那就占卜吧。”
“你要占卜什么?”姜栖问道。
“你能占卜出什么来。”侯大铭挑起眉毛,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看上去懒散不羁,逗弄地盯着她,仿佛在挑衅。
来者不善啊。
他的挑衅明显得过分,就连旁边的大婶也察觉到了,她担忧地看向姜栖。
虽然觉得这位小姑娘有些不可靠,但她面容白皙,看起来软弱无力,不能让她被欺负。
姜栖却是淡淡一笑,随手把压着布角的石头放到一边,拿起铜板,掷了一下,低头看了会儿,说道:“你姓侯,刚过了十八岁生日,家里挺富有的,我说得对吧。”
她怎么知道他姓什么。
侯大铭偷偷地朝一个方向瞟了一眼,有些疑惑,是老大告诉她的吗?
他轻咳一声,迅速收回目光,不耐烦地说道:“看我这身名牌就知道我家有钱,你也就只能占卜这么一点本事吗。”
姜栖神情不变,听到这话也没有生气,继续说道:“你父母早年离异,家里有个后妈,现在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比你小一个月,你们的关系很糟糕,昨天你和你爸吵架了,因为你弟弟告了你。”
听到这些,侯大铭脸色变了变,嘴里的狗尾巴草也掉在了地上,但他没有注意到,他冷静地说道:“继母和继子关系不和是常事,是人人都能猜得到的。”
话虽如此,但他神色有些严肃,他和父亲吵架的事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不是要隐瞒,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在外面说这些。
“你还能占卜出什么来。”他问道,显得有些紧张。
姜栖看了看卦象,又看了看他眉宇间笼罩的一层黑气,手指动了几下,接着说道:“把你卧室东南角的木偶扔掉,还有,不要再用那个暗红色的空调,换成其他颜色的。”
这下侯大铭彻底吓到了,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她怎么知道他房间里有木偶,甚至还知道它在哪个方位,这些都是他随意摆放的,他自己都没注意,更别说别人了,还有那暗红色的空调,她竟然也说对了!
“占卜嘛。”姜栖伸出手,“给钱。”
给,一定要给!
侯大铭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毫不犹豫地递给她,“给。”
姜栖却是摇摇头,白皙的手指指向一旁的牌子,“我只收两块。”
她刚才已经占卜了几个客人了,再多收一百对她来说就不合算了。
还有这么计较钱的吗?
侯大铭觉得她有些古怪,但还是跑到一旁的大婶那里换零钱。
大婶看着他,疑惑道:“小伙子,你们说了些什么?”
“你没听见?”侯大铭有些惊讶,两个摊子离得很近,他还注意到她一直在听他们的对话,以为她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