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轻轻拉住顾正霆的衣角,巧妙地掩盖住温颂的解释声:“正霆,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怪姐姐,她之所以会在我们婚礼前将我绑在地下室,然后代替我嫁给你,全是因为她太想嫁给你了。”
“小雅,我绝不会让你冤枉的。”顾正霆轻轻将温雅的头靠在自己怀里,这一幕刺痛了温颂的眼睛,她的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阵刺痛,她这才顿悟。
原来,她竟然被家人算计了。
长发被人用力攥住,头皮疼得发麻。温颂毫无防备,犹如纸片般的身形被强势的力道轻松拽倒。
温崇山揪住她的头发,使劲往后扯,拽到大厅的空地上,然后一脚重重踹在温颂的胸口。
那力道仿佛在对待仇人,而不是自己的女儿。
温颂强忍住痛楚,险些喘不过气来。
她脸色微青,咬着下唇,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着。
温崇山似乎还不能释怀,又一脚狠狠踹向温颂的腰部,嘴里怒骂:“如果不是家里的下人去地下室打扫,你妹妹就死在那里了!温颂啊,你真是个畜生,那可是你亲妹妹,你怎么这么狠心!”
温颂强忍疼痛,却依然不肯发出声音,她抬起通红的双眼,直视温崇山:“爸,你摸着良心说,我真的会做出这种恶毒的事吗?如果妈还在,我也不会受到这样的委屈。”在痛苦中,温颂苏醒过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不肯流下:“爸,我也是你亲生女儿,你居然与她们母女串通一气算计我,你难道不怕被上面的妈妈看到寒心吗?”
或许是心虚,又或者不想让温雅的话被顾正霆听到,温崇山像踢破麻袋一样狠狠地踢着温颂的身体:“还提你妈!你妈看到你现在这样子还不得气活了!”
“爸,这样说你不怕有报应吗?”
“畜生!你怎么和老子说话!”温崇山脚脚到肉,仿佛恨不得温颂立即去死。
地板坚硬,眼泪冷冽。
温颂深邃的双眼没有任何波澜,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上华丽漂亮的水晶吊灯。
原来,她在这个家里,活得比温雅养的狗还不如。
温崇山的打骂突然停了下来,温颂勉力喘口气,头顶传来温凉冷漠的男声:“再打下去就打死了,不如把她交给我处理。”
温崇山有些犹豫:“这……正霆啊,这毕竟是我们温家的家务事,你……”
“伯父,请放心,我会照顾温雅的面子。”顾正霆冰冷地低视着趴在地上的温颂,眼神如同看待一块肮脏的抹布。
“也好。”
温崇山虽然有些不快,但也不好拂了顾正霆的面子。
顾正霆微微偏了偏头,示意身后的人,立即有两个男人将虚弱的温颂拖上车。
温颂疲惫不堪,倚在车座上,陷入了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