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屹立即放下手上的事务,携带着周绵来到自己的休息室。他找出药箱,温和地将周绵安置在椅子上。
"发生了什么事?"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上布满青紫和血迹,心中充满怜悯。他知道她不会说出发生的事情,于是默默地开始用酒精和棉签为她清理伤口。
她的嘴角和脸颊破了,尽管酒精的刺痛让她感到疼痛,但她的眉头却没有动过,仿佛是一个没有知觉的木偶。
"有痛苦就告诉我,我会轻一点的。" 钟屹坐在她对面,专注地注视着她的脸,大眼睛一动不动。
周绵微微抬眸,看见他衬衫领口下的锁骨,以及喉结的上下滚动。她淡淡地说:"本来不想麻烦你。"
她下了地铁后,在街上游荡了好一会儿,因为她的伤势看起来有点吓人,路上的人一直盯着她看。她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浑浑噩噩地走了一个多小时,居然来到了钟屹的店门外。
"不麻烦,别多想。" 钟屹轻笑,清浅的气息洒在她麻木刺痛的脸上。"我知道你选择了一条辛苦的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帮你。"
"嗯,还行。也没什么,找茬的都是自己人。" 周绵无所谓地说着,接过钟屹递过来的棉签,自己在全身镜前收拾伤口。"你下手太轻了,有点痒。"
钟屹无奈地笑:"我怕弄疼你。"
"我最不怕的就是疼了。" 周绵淡淡地说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地喃喃:"也不怕死。"
"我有点不放心你,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下去打理店里,然后送你回去。" 钟屹了解她性格古怪,今天的情绪显然比上次来吃甜点时更糟糕。"她也只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小姑娘而已。"
周绵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点点头。钟屹下楼后,罗妤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二绵,我被网上的消息吓懵了,同学群里都在问……你没事儿吧?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这两天周绵已经被类似的问题问得麻木了,想了想,无声笑道:"已经发生了。"
"可是你这样曝光的话,你以后怎么办?你还没结婚,家里还得让你养着,你这后半辈子怎么过?"
罗妤是真着急了,语气都有些微微颤抖。
"后半辈子?没有后半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