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古人有云,天子若犯法,与庶民同罪。如今陛下有所过失,您身为我朝的帝师,不能偏袒。” 姜姮听到声音,转过头去。那布衣男子贼眉鼠眼,畏缩不前,却口气咄咄逼人。
她轻启嘴唇,说出了她在凡间的第一句话。“那请问,皇帝犯了何错?”
她尽量模仿记忆中原主的语气,凡间对于夺舍者并不友好,如果被人发现自己并非原主,恐怕会被当成妖怪,一切计划都将泡汤。
布衣男子指着受伤的玄衣男子,怒气冲天地说:“先生,陛下无视法度,欺压百姓!”说完,他还狠狠地瞪了玄衣男子一眼,眼中充满了厌恶和不满。
姜姮对这眼神感到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位布衣男子如此憎恨年轻的皇帝?
她淡淡问道:“那请你详细说明,皇帝是如何欺压百姓的?”
“他,他……” 布衣男子吞吞吐吐,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姜姮不催促,静静地凝视着他。
布衣男子咬紧牙关,羞愤地说:“先生,陛下以君权压迫百姓,屡次冒犯无辜!”
姜姮眉头微皱,“你说什么?” 她露出了震惊的表情,看着布衣男子,再看看皇帝,这可是重大的指控。
姜姮作为宗门老祖,对自己的爱徒了解甚深。虽然皇帝有些冷酷,沉默寡言,偏爱战争,但绝不是那种对妇女无礼,更不是以此为乐的人。
姜姮仔细审视这个人,就算再随便找个人也比他更出色,再加上他那飘忽不定的眼神和不安分的手指,显然有问题。
姜姮心中叹息,这是一个年幼的凡间人类,相对于她的百万岁,他显然还有很多要学习的,于是她决定给他一个重新认识自己的机会,认真问道:“你最好说出真相,皇帝真的对你无礼了吗?”
布衣男子抬头,指着胸前的污迹:“请看,帝师。” 印记上有些泥水,但年轻人和年轻女子的手掌纹路很相似,这并不能作为证据。
姜姮的眼神变得深沉,她不相信自己的徒子徒孙会是那种人,而且这种行为也太低俗了,没有任何意义。
姜姮为了维护她的爱徒,内心有些怒火,但她还是保持冷静,用平和的语气说:“仅凭这些证据,恐怕无法证明皇帝有罪。你还有其他的证据吗?”
布衣男子没有回答姜姮的问题,而是愤怒地说道:“先生,陛下都承认了,你为何不惩罚他?” 姜姮听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布衣男子越来越激动,控诉道:“你是否因为看轻我等贫苦之人,而偏袒皇帝?”
“绝非如此。” 姜姮摇了摇头,她只是感到震惊,却被误以为要偏袒皇帝,这实在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