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新闻报告在地方广播台上将我和妮子姨的名声彻底拉入了深渊。电视屏幕上,舅舅和外婆的身影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舅舅躺在病床上,神情呆滞,双腿张开。外婆暴力地剪开包裹伤口的纱布,血淋淋的伤口瞬间呈现在屏幕上。采访的女记者惊恐地呼喊。
外婆声音嘶力,近乎哭晕,却依然不忘控诉我们的罪行。“生子菩萨,你到底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把我儿害成这样啊!”
“安安,这可是你的亲舅舅啊,你妈妈的亲弟弟啊。”外婆最后跪在地上,朝着摄像机哀求:“生子菩萨,安安,我不怪你们了。你们把我儿的那块肉还回来好不好,男人是不能没有那个东西的啊!”
“生子菩萨”三个字成了全城热议的焦点。一夜之间,学校师生对我的目光充满了厌恶和恐惧。妮子姨被学校辞退,曾百般讨好她的阿姨们毫不掩饰地表达着他们的厌恶和唾弃。妮子姨从未辩解。
然而,得知我被校长劝退后,她愧疚得泣不成声:“对不起,安安,对不起……”
曾一直淡漠、备受村人尊敬的生子菩萨,何时受过如此委屈呢?如果没有我,她会不会被人指责呢?妮子姨,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我们离开学校回到租的房间,发现行李和衣物都被扔了出来。门口站着三四个男人,一见到我们母女俩,他们狠狠地将我们推倒在地。他们抓住我们,妮子姨被拖到一旁。
这些人高喊着要替外婆和舅舅出气,但他们眼底的渴望和滚动的喉结揭示了他们肮脏的本性。我嘶吼着,极力反抗。一个大男人死死抱住我,奸笑着对我说:“别急,等一下就轮到你。”
在这些男人巨大的力量面前,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眼泪咸湿,明明是他们的错,为什么受害者还要被加害?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刘婶放不下心,她及时赶到,那群恶魔才慌不择路逃跑。我抱住被剥光衣物的妮子姨,声音颤抖得几近崩溃:“妈妈,妈妈……”
一时无处可去,最终刘婶收留了我们。刘婶是个寡妇,她的丈夫早已过世。她孤身一人抚养女儿,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些年她遭到了不少骚扰。因此,她将在大学读书的女儿叫回来,给我们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