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结不管周围的人如何看待，胡子一把拉过大宝，将他挡在身后，然后跪在了军官面前。“军爷，我也曾是一名战士，在北方为大汉朝杀敌十几年。求您放过这孩子吧。”
几名官兵本已经举刀过来，但听到胡子说自己也是战士，纷纷停下。对于胡子这样的人，普通士兵都知道，今天他，明天可能是他们。
“这是胡言乱语！我大汉军士有粮饷，即便受伤，也不会混于流民之中。杀了他！”军官毫不动摇。
胡子站起身来，“等等！”眼光扫视周围的士兵，他苦笑着说：“粮饷？哈哈！”然后，他用一只胳膊扯下身上的衣服。“我在边塞作战多年，杀过多少胡人，被胡人砍了多少刀，我自己都不清楚。但我从没挨过自己兄弟的刀，也没伤过一个汉人。”
胡子露出身上的疤痕，以及那条断去的胳膊，告诉周围的官兵，他并非说谎。他的话让周围的人心生同情。
“军爷，你要我死，可以，但求你让我自己动手。我不想死在汉军的手上。”他伸出一只手向一名官兵要刀，“兄弟，借把刀给我吧。”
那官兵带着同情的目光退后一步。军官从自己身边抽出一把刀，扔到胡子面前：“念在你曾经当过兵，自己走吧。”
胡子拿起刀，行了一个执刀礼：“谢谢军爷！”说完，他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看着军官：“军爷，请您饶了这孩子的性命，他还年幼，什么都不懂。”
在天使和魔鬼之间，陈天路手里拿着两只烤好的野兔回来。他不敢在这里烧烤，怕被人抢去。
提着两片兔肉，陈天路站在原野上，看着地上的尸体，整个身体不停颤抖。一道闪电划过天空，他一拳打在一棵树上，树干应声而断。伴随雷声，陈天路近乎疯狂地咆哮：“是谁干的？是谁干的？”
没有人回答他。陈天路希望王大宝平安无恙，但他还是在河边找到了王大宝的尸体。王大宝的尸体被长矛钉在地上，而胡子显然是用身体挡住了刀，全身被砍得血肉模糊，胳膊也不在身上。
陈天路手中握着一把刀，刀口上沾着雨水洗净的血迹，他呆在那里，半晌没有回过神。四周是已被染红的河水，残尸散布，雨水中还带着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