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相点,快滚!”秋莲已经厌倦不堪,突然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木璃雪的小腹上。
“啊……”木璃雪沉重地摔倒在地,剧烈的疼痛几乎让她陷入昏迷。
她心中充满了愤怒,恨不得一刀斩了眼前这帮嚣张跋扈的妓女!
“还不滚?”落青染最终冷冷地走到她身边,俯视着她无法站起的身躯,脸上毫无怜悯之色。
木璃雪勉力支撑着酸痛的身体,近距离面对着落青染,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我们回家吧。”
落青染仍旧毫不动容:“回家?”
接着,他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凝视着眼前楚楚可怜的木璃雪,讥讽地说:“把我的未婚妻吓跑了,还不让我逛青楼喝花酒了?木璃雪啊,你以为你是谁,管我?”
“可是,雷好大,我害怕!”木璃雪带着哭腔打断了他的话。
小时候的阴影,她对雷雨有深深的恐惧,而落青染看着她长大,深知她的恐惧。
然而,今时今日,他的眼底只剩下了冰冷,无论她如何恳求,他的回答只有一个冷漠的“滚!”
她的委屈情绪,是落青染从小惯出来的。曾经的宠爱如今化为冷酷,她感受到了巨大的委屈。
她擦去眼泪,哑声说:“你是主子,我没资格管你去哪儿……但是,在这个时候,你能不能不来这种地方……”
声音戛然而止。
“这个时候?是哪个时候?”落青染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喜悦,问得兴致勃勃。
面对他的挑衅,她羞于启齿。
她抬手擦去眼泪,因为她明白,落青染不再像从前一样宠爱她,所以在他面前,她的委屈显得无力。
“哭哭啼啼的给谁看?青染大人说了,让你滚!你聋了吗?”秋菊上前狠狠地推了她一把,木璃雪措手不及,身子一个趔趄,从怡红院二楼的长廊摔了下去。
“啊!”一声惨烈的惊叫使众人失色。
“啊?秋菊姐姐你真坏,不会摔死了吧?”一群妓女怯生生地跑到楼下望去,只见一片黑漆漆什么也看不清。
清荷试探性地回头问落青染:“大人,这……秋菊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呀,要怪就怪那小贱人,怎么赶都赶不走!”
“是啊,大人,这个贱婢死了倒安静些了,您说是吗?”秋菊强颜欢笑,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落青染深深叹了一口气,仿佛在感慨,原本美好的夜晚就这样被搅黄了。
落青染的随从小风抱着昏迷的木璃雪,惶恐地跑上来,站在落青染面前:“大人!木姑娘,她……”
落青染见小风怀里的她紧闭着双眼,满脸是血,又轻飘飘地收回目光。
“回府。”
“那,这事……”
落青染转身路过小风身边时,轻轻撂下一句话。
“把手砍了吧。”
“啊?”小风呆住了。
“谁动的手,就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