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什么好心、什么救急,全都是胡扯!”徐进厉声质问,对于于德民的所作所为毫不客气。
“他们家的店才刚交了三年的租金,再加上店里剩下的货,市场价怎么都在二十五万以上。” 徐进继续指出事实,“于德民只出二十万,明显是故意压价!要是真心想救急,也不会卡着这一万块钱不放!而且,根据我的了解,官窑花瓶的消息就是从于德民那里听到的,买卖的时候,他也都在场。十有八九,是他跟人合伙坑的老爸。但现在口说无凭,我们只能吃哑巴亏!”
徐进拿着桌子上的二十万现金起身就准备离开,不愿再跟这种人废话。
“哼,什么玩意儿!” 于德民不满地啐了口唾沫。
就在徐进走到店门口的时候,一名男子快步走来,差点撞到他。
“抱歉!” 徐进礼貌地点头示歉。
“没关系,没关系!” 男子大约四十岁,朴实地穿着,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但又带着一丝拘谨和小心,他拉住徐进,“你是这家店的员工吗?收不收玩意儿?”
徐进还没开口,于德民就连忙跑了过来,“嘿,老兄,我是这家店的老板,只要是好货都收!你有什么好东西?”
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打开蛇皮袋,拿出了一方砚台和一个笔筒。
“这是文房四宝?” 于德民接过并打量,“只值一千块!”
“才一千块?” 男子眼睛瞪大了,“这可是我家祖传的宝贝!”
“什么祖传,什么宝贝,就是清代最普通的文房四宝,而且还缺了两样!” 于德民毫不客气地回答。
“我知道缺了,但我家老爹说了,至少都能卖个一万块,一千太少了吧!” 男子有些激动。
“你说一万就一万,怎么不去大街上捡钱!” 于德民不耐烦地摆手,“就一千,爱卖不卖!”
男子火大了,夺回了东西:“我还就不卖了,奸商!”
“哼,还没开张就碰到个傻缺,真他妈倒霉!” 于德民恶狠狠地骂道。
“老哥,且慢!” 此时,徐进终于开口拦住了男子,“你打算卖一万块?”
“是啊,怎么了?”
“一万块,我出!” 这番话让男子和于德民都愣住了。
男子狐疑地看着他们:“你们俩,不会想合伙唱黑白脸,把我当猪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