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咖啡厅里的争论引起了其他客人的关注。按理说,郭杏完全可以生气地离开,但她没有选择这么做。相反,她做出了让步,没有继续和江灿争论不休。江灿却没有收敛,继续滔滔不绝。尽管郭杏心生厌倦,但还是耐心听着。
过了一段时间,江灿自己闭上眼睛,在椅背上静了下来。郭杏在桌面上用手指画圈圈,想要走却犹豫不决。她几次提起屁股,嘴巴动了动,却缺乏勇气。
江灿猛地睁开眼睛,脸上的怒气还未完全消退。他站起身说:“走吧。”
终于可以走了,郭杏心情犹如过节般开心。她计划着走出咖啡厅后,会礼貌地与他告别,然后永远不再见面。
然而,走出咖啡厅后,是江灿先开口说再见。他说:“郭杏,我需要时间冷静,这几天先别联系我了,等我需要找你时,我会自然而然地找你。”
郭杏吃惊得差点掉下巴,尽管如此,她还是礼貌地挥手说:“好的,再见。”
两人背过身后,郭杏的脸瞬间变得很长。确认已经走了一段距离后,她终于畅快地咒骂:“谁还想跟你再见面?就你那张臭脸,我永远都不想再见。你呀,最好有多远滚多远。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小肚鸡肠。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恨不能一辈子都不认识你。”
正在她发泄的时候,她的老家妈妈打来电话。
“杏儿,你跟那个江灿见面了没?怎么样啦?”
郭杏满怀抱怨,正想快速地向妈妈汇报。但妈妈却接着问:“他长得怎么样?真的比你大七岁吗?MBA毕业了吗?”妈妈停顿了一下,然后关切地问:“这人的家境如何?会不会穷?家里有几个兄弟?父母是做什么的?”
等妈妈问完一堆问题,郭杏几乎说不出刚刚想发泄的那些话了。她稍微冷静了一些,慢条斯理地回答:“长得还行,确实比我大七岁,也真的是MBA毕业。”她不想再说这些,开始埋怨,“妈,江灿这个人跟我真的不合适,反正我不想再联系他了,他怎么样已经不关我们的事了。”
妈妈一本正经地说:“怎么不合适了?杏儿,你都30岁了,想法得成熟点。别说你弟弟下个月都要结婚了,就是你同岁的那些小姐妹,哪一个不是结婚生子了。”
“妈,江灿这人脾气臭,哎,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了。”郭杏一想起江灿,就觉得哪里都不顺心。
妈妈却说:“那你脾气也没好到哪里去。”
郭杏觉得委屈,但也不敢反驳妈妈,也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解释。她自认为脾气已经很好了,但这些年爸爸妈妈一直说她脾气大。
“是不是人家嫌你年纪大,又嫌你学历没他高?”妈妈接着问。
郭杏脱口而出:“那我还嫌他没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