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别急,你怀着孩子,要注意安全……" 外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只惦记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温柔慈爱的声音,在这一刻却让顾清清再次泪流满面。孩子……孩子到底在哪里呢……孩子已经不在了……
她的伤口又一次被揭开,鲜血直流,血肉模糊。
顾清清匆忙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拿着林溪的手机走出卧室。
客厅的沙发上,林溪和一个男人赤裸相拥,还在熟睡中。
顾清清打开了灯,客厅立刻明亮起来。
"你在干什么!这么吵闹,你疯了吗!" 林溪感到刺眼,猛地睁开眼,看见顾清清如鬼一般站在她面前,吓了一跳。
那个男人也惊醒了,赶紧盖住身体。
"外婆来青城了,在车站等我们去接她,你和我一起去。" 顾清清连看都不看那男人一眼,对着林溪说。
"不去!她来了多少次,还不知道路!你上去干什么!呆在村里会死啊!" 林溪直接拒绝,满脸不耐烦,起床气很重。
顾清清叹了口气,知道林溪不会去,只能自己去了。
她搭乘最早的公交车去车站,现在没钱,得省着点。
到了车站,已经是清晨六点过,天渐渐亮了。
当她看见外婆蜷缩在商铺下的毯子里时,心中一阵酸楚。
"外婆!" 顾清清快步跑过去。
"别跑那么快……孩子要注意……" 外婆看见她也高兴,话题还是围绕着孩子。
当外婆看到她平坦的肚子时,连忙问道:"你不是下个月才预产期吗?早产了吗?"
顾清清心情复杂,看着外婆花白的头发,一股苦涩感涌上心头。她垂下头,吸了吸鼻子,一把扑向外婆怀里,哽咽着说:"外婆……外婆……"
"告诉外婆发生了什么?怎么一个人来的,姜溯呢?" 外婆推开顾清清,严肃地看着她泪流满面。
顾清清哭得厉害,外婆也不好再问什么。
"别哭了,我知道你快生了,特意给你带了村里的土鸡蛋,好补补身体,城里的东西再好,也不如自家养的好。" 外婆指着一箱鸡蛋,对顾清清说。
顾清清更难过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流淌。
从老家到青城,中途要换两次车,六十多岁的外婆为了给她补身体,带着这么多土特产,奔波而来……
"外婆……孩子没了……孩子没了……" 顾清清这段时间的痛苦和委屈,在这一刻找到了发泄口,哭泣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