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究竟是胆大包天,还是不把法纪放在眼里,实在让人不解。
明天的早朝估计又得举行批斗大会,不过,这些事都与我无关。毕竟,我只是个诊脉的工具人。
然而,却万万没想到,第二天轮到我值班时,锦书姑姑传话来,太后娘娘让我去请平安脉。
唉,又是一个忙碌的一天。
进了宫,我见到太后娘娘三次,一次是她还是皇后的时候,一次是皇上驾崩的那天,一次是皇上登基的那天。
每次都没什么好事,都是些麻烦事。
我到的时候,太后娘娘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枝,牡丹开得正艳,白色、粉色、红色,绚丽夺目,压弯了枝头。
“平安,你来了,快来帮我看看,这两朵牡丹哪一枝更好些?”太后比对着两朵绽放艳丽的牡丹,笑着问我。
“这枝更好。”我接过她的金剪,毫不客气地剪掉多余的花。
显然,太后很满意我的选择,露出笑容,“果然还是你眼光好,这么一剪,竟然比我自己弄的好多了,看来年纪大了,做事都犹豫不决了。”
“娘娘您还年轻着呢!”
果然,没有一个女人不乐意被说自己年轻,太后笑得花枝乱颤,直夸我嘴甜要赏我。
这可不是我乱说的,太后本就确实还很年轻,再加上保养得当,在我看来比玫贵嫔还要漂亮得多。
如果说玫贵嫔是柔弱的薄雾花,那么太后就是华贵的牡丹,两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听说玫贵嫔怀孕了,是你昨天诊的?”虽然她是在问,但太后说得很肯定,“这孩子不是皇上的吧。”
“孩子已经三个月了。”
我懒洋洋地回答,毕竟在这宫中,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尤其是昨天那么大的动静。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坐下,品尝了一口琉璃杯里盛着的石榴汁,口感熟悉得很,“好喝,这是龟兹进的吗?”
“你倒是舌头灵得紧,就这么一筐,连皇上都没得尝过新鲜的,都在这里了。”
欧阳典书抛着一个外皮红彤彤的大石榴,从殿内走出来,嬉笑着没个正形倚在廊柱上。
我挑挑眉,今天的气氛也是相当热闹,快要比起皇帝驾崩那天来了,平时深居简出的皇后都早早地来了,捧着书坐在院子里。
“都到这儿坐吧,没外人。”太后这句话主要是对欧阳说的。
院里侍立的人不多,但是暗处的守卫却不少,整个慈安宫早就被封锁得严严实实,什么消息都传不出去。
“你们还记得,当年我是怎么和你们说的吗?”她似乎相信我们没有忘记,胜券在握,“时间快到了。”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就连最冷淡的皇后眼睛都闪着几分光芒。
我摸了摸鼻尖,她这样,可别牵连上我,当年被她洗脑的是我的师傅,不是我,我也不知道她有什么魔力,只是和我的师傅说了几句话,就被打包扔出青城山,无处可去的我只好顺从她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