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这位少年天生体弱多病,因此未能投身朝廷,他的生命犹如夏日绚烂的花朵,本应该是建功立业的年华,却戛然而逝……
福莞迅速走上前,立刻为薛湛把脉。片刻后,瞳孔微微一缩,她连忙收回了手。脉搏跳动缓慢,若有若无。不妙,这是濒死的征兆!
她再次掀开薛湛的眼皮,眼白呈现青紫,闻到他嘴角的气息,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恶臭,手心冰凉且发黑。这明显是中毒了!
“福小姐,快把芷溪幽藤花拿出来,你又不懂医术,在这里装模作样看半天有什么用,浪费时间!”突然,一道嘲讽的声音响起。
福莞抬头看了说话的人,是宫廷御医孙逊。她平静地问道:“请问孙太医,您打算如何使用芷溪幽藤花?”
“这还用说,自然是熬成汤药。”孙逊对着福莞翻了个白眼。看来传言不虚,这个福莞真是秦越国第一蠢女,这么简单的问题都问得出来,一点常识都没有!他就是说庸才就是庸才!若不是听说芷溪幽藤花可解百毒,而又在福莞手中,他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福莞冷笑:“原来号称秦越国第一国手的孙太医也不过如此!”
“你这话什么意思!”孙逊听到有人质疑他,顿时拉下了脸。他行医四十年,从未有人敢如此对他讲话。
福莞认真解释:“无论芷溪幽藤花如何使用,都解救不了薛公子身上的毒!”
孙逊冷笑:“看来福小姐才是医中高手,那舍人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忠勇公你们还是让这个蠢无智商的女娃给贵公子看病吧。”
说着,他拿起自己的医药箱就要走出去。薛今安连忙拦住孙逊,态度谦卑地说:“孙太医,请息怒,请息怒,谁不知道您在秦越国的医术数一数二?何必和一个小女孩生气。”
连带着看向福莞的眼神都有些埋怨。
“那我现在就要芷溪幽藤花,如果没有这个药材,救不了贵公子的性命!”孙逊瞥了福莞一眼:“不过福小姐要是不愿意给也可直说!”
福莞冷笑,心里暗道真会推卸责任。
“请问孙太医可知薛公子中的是什么毒?”
“七星海棠!”孙逊笃定地回答。
福莞摇摇头:“不,不是,是九命催魂散!”她看向床榻的薛湛,目光中也不禁带了一丝怜悯。
真不知道哪个丧尽天良的人竟然给一位十五岁的少年下如此变态的毒。
“胡说!”孙逊毫不犹豫地否认:“我从未听说过有此毒!”
福莞没有再多做解释,而是直接抢过孙逊的药箱,从针灸包里抽出一根银针。她将其中最长的一根银针烧红消毒,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将银针刺入薛湛的眉心。只听昏迷中的薛湛,痛呼一声,下一秒“噗”口吐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