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结第二天，林亦彤和喻领导一起，听她谈论了单位首次举办大型演出的事情。老领导要亲自坐镇指挥，但喻领导担心他可能吃不消，因此要求她随时跟着。那位苍劲如松的老领导虽然身体坚韧，待人和善，但听到喻领导的话后，他咬了咬牙，满脸沉重。
“喻领导，昨天有个男人……”她吞了吞口水，打断了自己的话。
喻领导听后微微一愣，然后笑了笑：“你说霍领导吗？”
林亦彤的心猛地跳了几下，手心都渗出了汗。
“你见过他？觉得他凶吗？”喻领导笑得更开心，“我告诉你，这位来自上面的领导就是这样，对自己没什么，但对老领导和手下的人都非常看重。在他手下工作，小心谨慎一点就不会受到太严厉的批评……” 喻领导脸色微变，语气缓了下来，“但是他这次来的心情不太好，半年前执行任务失败，有人牺牲了。半年后申请出境调查，却被拒绝了……”
林亦彤吃了一惊，抱紧了病历本，小声地重复：“出境？”
喻领导正想解释，推开门，发现屋里有几个人，其中包括霍斯然。突然被揭穿谈论他的两个人一下子尴尬起来。
林亦彤吓得不敢看他，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尽。
幸运的是，霍斯然并没有注意到她们。
“怎么了？失误了就得自己承担，其他都不重要了吗？告诉你，你是我带出来的，如果不想干了，就滚！”老领导脸涨得通红，气愤地说着，一把扯下了霍斯然的肩章。旁边的人想要阻止，但被老领导的声音吓得全部缩了回去。
窗户大开，阳光洒进来。霍斯然站在逆光处，他的藏青色制服在光线下显得更加沉稳。他冷峻的脸在阴影中若隐若现，让人难以捉摸，但却极具吸引力，让人不禁想了解他的内心。
“不要管他……申请出境调查？给我站一边去！不够站着不许停！”老领导愤怒地说着，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黄色的肩章掉落在地。他明显地喘着气，右腿似乎有些不舒服。
林亦彤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放下病历本，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轻轻地扶住老领导的胳膊，示意他坐下来。老领导气头上不配合，但她并不介意。她轻柔地使用听诊器，进行了简单的检查，最终确定他是气愤导致心脏负荷过重，血液循环不畅，所以右腿开始颤抖。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腿。
霍斯然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微微变化。
她问道：“疼吗？”
老领导不耐烦地回答：“不疼！”
她继续按摩，不为所动。
“别瞅着我，站好了！”老领导冷冷地斥责。
霍斯然的表情微微动容。
他轻声解释道：“我申请出境调查，是因为那些人的遗体至今未能找回，我有责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