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公寓已经锁门了,你还能回去吗?”
“我没打算回去。”
“那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在外面晃荡吧!”
“你呢?”
“我在外面有房子……其实就是一座楼阁,可以住人,而且比在学校租房便宜多了!”
“那我就去你那里吧。”
“啊?”玄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开始抓头皮,“那样好吗?你一个女生……。”
“你想我去哪?”柔好像有话不说。神情又显得有些忧愁。
“哥告诉你去哪!”有人在玄回答之前响亮地说道。不经意间,两人来到了柜台区,被挡住了。
“小子,你真敢撒,居然敢得罪我,今天让你见识一下,也给你留下个记忆,以后见到大哥就跪下给我擦鞋,用舌头舔,哈哈哈……”张狂的笑声在空旷的船埠中回荡。
玄转头看了一眼柔,而柔没有丝毫害怕的神情,在她脸上写着“无所谓”。
“对了,还有这个小丫头,今天就跟我回去吧,不用担心去哪,哈哈……”四周涌来了大哥的人。
“你们不是在等我吗?跟她无关,冲我来!”玄的话失去了愤怒和情感。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看来逃不掉了,没想到几个混混居然可能暴露了我们的下落,得不偿失啊!”玄沉思着。叹了口气,玄对柔说道:“抱歉,连累了你,等会儿你就朝食街跑,不要回头,好吗?”
柔无所谓地微微点头,好像跑和不跑没什么区别。
没时间细细交代柔,因为大哥的人已经挥舞着小刀冲过来了。
“快跑!”玄大声对柔喊道,让表情无所谓的柔大吃一惊。一句话中蕴含了关心、担忧,简练而温情,像是一道无法抗拒的命令。柔开始朝着两个人走来的方向跑去。但她却没听从玄的话,她回头看了一眼。因为这个回头让她的脚步停了下来。因为震撼,因为玄的“舞姿”实在太美妙了!
玄在十几人中穿梭,一举一动间展示着“武术”的奥秘,洒脱而美妙,完全忘我地投入其中。没有呼喊,没有吟唱,只有拳打肉体的沉闷声,只有骨头折断的清脆声,在安静的船埠中,那些声音成了美妙舞蹈的节奏。30秒并不长,在十几人都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之后,玄的舞蹈也在意味深长中结束了。柔看到玄满脸神圣,满脸肃穆,完全没有搏斗过的痕迹。而玄也看到了在附近凝视自己的柔。“终于还是骗不过去了。”玄轻轻地走到柔的面前,说了一句,“我们走吧。”柔顺从地微微点头,静静地跟在玄的身后,相隔米远。好像还在回忆刚才那一场舞。柔机灵地没有发问,玄也机灵地没有说什么。船埠依旧安静,除了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很久的十几个人外,一切都和往常无异,宁静,还有些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