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毒辣,和你母亲一样,宰相府容不下你这心狠手辣之徒!”
“父亲,我不是,我真的不是。”虞歌既惊讶又充满了恐慌。
“不是你,难道是笙儿在衣服上涂抹了穹香,要害自己浑身溃烂不成?”是啊,那会是谁呢?
这事肯定不是她,那就只有灵笙了,但妹妹有什么理由这么做?那可涉及一个女孩的容颜啊。
虞歌真的是说不清楚了。
在大炎,私自毒害长房女眷,是要被凌迟处死的。灵笙背过身去,脸上却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不是歌儿,是我做的。”亲生母亲那时从外厅走来,脸上还带着掌印。
很显然,在来之前,她已经去求过父亲了,可结果,显而易见。
“大胆,你一个妾侍,竟敢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你将我大炎的律法置于何处!”久而不语的太后震怒。
她生平最厌恶先皇的那些小妾,明明只是妃子,也总是挑动着她的底线。
虞浅走到虞歌身旁,这一干众人,是想逼死歌儿!若不是她为了眼前这个负心郎,换了血液,与族人断了联系,就凭这些蝼蚁,拿什么和她斗?
“母亲,歌儿怕。”
虞歌紧紧地抱住母亲,只有母亲才能给她一丝温暖,而屋里的这些人,都只是野兽一般的存在。
“歌儿,母亲再教你一句话,你一定要记住。”
虞歌重重地点头:“嗯!”
“记住,天下男儿皆薄幸,你要做的只有爱自己。”虞浅定定地看着那个男人。
曾经的誓言,在荣华富贵面前,显得微不足道,是她当初瞎了眼,才跟错了人。
她只希望,女儿以后不要再走她的老路了,然后不久,虞歌被带了出来。
只听母亲说:“总有一天,你们会付出你们想不到的代价,我的歌儿,一定会回来,将你们这一干虚伪的人挫骨扬灰。”
随后房间里就再也没有声音。
再之后,只见母亲的尸身被人抬了出来,那面容上,只有浓浓的不甘。
虞歌的神志都被抽光了,看着眼前这一切,她的脚仿佛生了根,动不了。
为什么?她只有母亲了,为什么连母亲也要被他们夺去。
她极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远远地跟着那两个拿着草席的人,他们要把母亲带到哪里?
她走啊走,天都黑了,都没人在意她。
也是,她现在对于任何人来说,只是一个孤女,还会有谁注意到呢?
两人嘟囔着将尸体扔在乱葬岗,就回去了,虞歌远远地看着,不敢过去,那是她的母亲吗?
肯定不是,母亲那么爱干净,这地方那么脏,那么乱。
她怎么会待得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