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干咳了两声,似乎对这个名字不太习惯。
“大叔,我今年也二十三岁了。先前到京都的时候,我取了个大名叫赵斌。您看……”
“哈哈,好,好,我们栓子长大了,不能再叫小名了,大叔知道了。”
白老大一扫之前的郁闷,被哄得整顿饭都没合上嘴,整个人都多了不少精神。
白芊芊忍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她发现自己的话没能挽回老爹的心情。
待吃完饭,刘玉芳在炕尾拉了块破布帘子分隔出她们母女的空间。而大部分地方都归了白老大、团子,以及赵斌。
“娘,他不是说要回家吗?怎么还没走?”白芊芊洗漱时候向她母亲抱怨。
刘玉芳指了指家墙后的残垣断壁,回答道:“他家已经破败十几年了,比我们家还差。他根本无处可去。”
白芊芊有些傻眼,她本来还指望着报答恩情,没想到这人竟是个穷光蛋!
“好了,睡吧。家里还有点钱,明天我去镇上买些粮食。你别忘了擦药膏,一个姑娘家,不要搞得像个小子一样。”
刘玉芳嘱咐完,就带着白芊芊回去睡觉了。白芊芊原本还有些疑问,但她一天的劳累很快就使她沉沉入睡。
第二天早上起来,白老大和刘玉芳已经在忙活了。团子在炕头守着,而炕上躺着的则是赵斌。
“团子,他怎么了?”
“不知道啊,姐姐。爸爸说赵大哥身体冷,叫他多烙一会儿炕。”
白芊芊仔细打量,赵斌脸色有些青白,看起来确实不舒服。
她没再多说,拍了拍团子的头就出去了。
白老大在屋檐下编织着篮筐,刘玉芳则在洗地瓜。白芊芊想帮忙,但刘玉芳不舍得让她干活。
正当她们推辞时,院子外却驶来了一辆马车。
刘玉芳一见下车的人,立刻高兴地喊道:“哎呀,是孩子的舅舅来了!”
白家人都上前迎接,刘文礼一一打量着他们。轮到白芊芊时,他的眼神显得有些虚。
白芊芊察言观色已成本能,她一眼就明白这次舅舅来的目的可能不简单。
果然,随后从马车上下来的舅母脸色阴沉,让在场的白家人都感到有些忐忑。
刘玉芳也察觉到了情况不对,笑着说道:“哥,嫂子,进屋坐吧。我们已经分家了,现在自己做主了,你们中午一定要留下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