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好奇地问道:“看,这条蛟龙嘴里也没有龙珠吗?”
老翁思考片刻后答道:“老夫猜想,这条蛟龙应该是在渡劫的途中舍弃了龙珠,这颗龙珠能避水火、抗雷电,否则天雷万劫也不可能将它劈成这个模样!老夫感觉,这蛟龙吐出龙珠应该是因为某些急迫的事情,而这颗珠子应该还在江里。”
“那么,如果这颗珠子被人捡到了会怎么样呢?”
老翁嘿嘿一笑:“呵呵,如果凡人得到了这颗珠子,就能治愈世间疾病、避水火、开山寻宝……”
年轻人听得入迷,回过神来才细细打量起老翁:只见此人身材矮小,身披茅草蓑衣头戴大斗笠,尖嘴猴腮配上八字胡,圆鼓鼓的小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
老翁被他盯得不自在,便问道:“你一直盯着我,觉得我像什么?”
年轻人是个直率的性子,不加思索地回答道:“我觉得你像个黄皮子!”
话音刚落,老翁就“嗖”地一下缩小了,地上只剩下斗笠扣在鼓鼓囊囊的蓑衣上,接着从蓑衣下钻出一只硕大的黄鼠狼,狠狠盯了那年轻人一眼后钻进树林消失不见。
年轻人从未见过这种情景,当即傻眼,回家后大病一场,差点丢了性命。
事后,村里的算命瞎子向村民解释,这是有道行的黄皮子化成人形前来讨封,你若说它像人,它就会成人,你也会得到福报,但若说它像其他东西,那就等着倒霉吧,这个东西不但心眼小,而且还非常记仇……
在小木屋里,炉火映红了木椅上白发老者的半张脸。
老者摸索着旁边的小木桌,想倒一杯茶水,年轻人抢先一步按住了老者的手:“爷爷,让我来吧。”
“自从我双眼失明,就成了个废人,以后就要靠你了。”老者感慨道,话语中流露出一丝不舍,仿佛很快就要与世隔绝。
年轻人递过清茶:“爷爷,我会一直照顾您的!”
老者没有说话,而是微微仰头叹息一声:“二十二年了,也是时候了。你说一个字,让爷爷来为你算一算。”
年轻人看着老者叹气,心中涌起一丝不安。老者平日少言寡语,今晚却说了很多。
“爷爷,你为我算算姓氏吧,以‘浮’字吧!”
老者用手指在桌上盲写下一个“浮”字,口中念念有词:“二十余载,水宰沉浮,命舛之子,何为出头?”
“没想到即便我失明,也不能改变你的命运!老夫真是不甘心啊!”老者仰天长叹,随即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