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我只是瞥了一眼……真的……"我吓得语无伦次。
孙警官眯起眼,嘴角露出狡猾的笑容,说道:"不如这样,我来考考你,你能答上来,这件事就算了;如果答不上来,就别怪我了,请你去派出所里反省几天。"
他这么说,我反而安心了些,因为我大概猜到他要考验我什么!
果然,没出我所料,在我点头同意后,孙警官问我:"你说说看,这个男人是被什么凶器杀死的?"
"照片给我看。"我接过照片,扫了一眼,非常肯定地说道:"喉咙上的伤口是致命的,从伤口形状来看,应该是被带有棱角的锐器所造成的。但如果是小刀、匕首之类的,你大概也不会特意问我这个问题,所以凶器一定很特别!"
孙警官来了兴致:"可以啊,小家伙说得有模有样的,你继续说,凶器到底是什么?"
我递过照片:"凶器就在这张照片上。"
孙警官盯着照片,眨了眨眼道:"凶器就在照片上?你不是在胡说八道吧,这案子是我亲自参与调查的,现场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凶器。凶手都已经抓住了,要不是凶器……"他突然停了下来,咳了一声:"别废话,快说凶器是什么!"
"正是地上的钞票!"我干脆利索地答道:"准确来说,是这些钞票。"
孙警官惊讶地眨着眼:"钞票?不,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把一沓崭新的钞票紧紧地捆在一起,边缘的锋利程度足以造成这么深这么长的伤口,然后再把它们散开,抛撒在命案现场,所以‘凶器’就消失不见了。"我说道。
孙警官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禁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厉害,不愧是宋兆麟的孙子。"
其实这也不是我想出来的,《断狱神篇》中曾记载过一起纸刀杀人的案件。当我看见照片上到处撒落的沾血钞票,不自觉地联想到了这个。从孙警官刚刚的话里可以判断,这案子应该是抓到了凶手,但因为找不到凶器无法定罪,所以才特地来向爷爷求救。
"好了,多谢你,这一趟总算是没白跑。啥时候到省城来玩,叔叔请你吃肯德基。对了,我还有个女儿,也上高中,你俩一定能玩得来。"孙警官笑着收回了照片,自言自语道:"宋兆麟这老家伙,一直跟我说宋家从此之后不会再出仵作了,原来一直在暗中栽培你,看来宋家后继有人了,真是太好了。"
“孙老虎,你在说什么后继有人了?”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回头看见爷爷站在那里,顿时吓得打了个冷战。因为爷爷从来不许我接触这些东西,更不知道我偷看了那两本禁书。
爷爷将阴沉的目光从孙警官身上慢慢转向我,似乎明白了什么,那一刻我真是害怕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