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结当江妍看到纪凌泽时，她心里已经知道，这场官司输定了。陈慧没有出庭，全由纪凌泽一人代理。整整一个小时，江妍只是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她听着徐律师的声音越来越低，而纪凌泽口若悬河地推翻她好不容易搜集的证据……休庭间隙。纪凌泽紧绷着脸，目光一直在手边的文件上，终是没有去与江妍说一句话。“因证据不足，驳回原告诉讼请求。”随着法官的宣判和法槌的落音，这场官司结束了，江妍也默默接受了这个结果。直到走出法院，她蹲在马路边，双手穿过黑发间颤抖。压抑的哭声让行人频频回头。乌云遍布的天空开始飘起了细雨，淋着江妍单薄的身子。“这是法院，要哭回去哭。”纪凌泽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江妍放下手，声音凄凉：“我输了。”看着那瘦弱的双肩，纪凌泽心中头一次生了悔意。他知道陈慧是江妍的继母，但他不知道江妍还有个奶奶。难道她去会所做陪酒是因为需要支付律师费用救她的奶奶吗？江妍目光发呆，一股咸腥气息伴随着心绞着她的喉咙。她撑着路灯柱沉重地站起身，将那股咸腥死死逼了回去：“小叔，你不愧是桐城的金牌律师。”阵阵闷雷从远方传来，纪凌泽心微微一紧，半晌才吐出一句：“上诉吧。”闻言，江妍怅然一笑：“然后呢？你做我的律师？再去告被你辩护到无罪的陈慧吗？”带刺的话让纪凌泽无可奈何。他心躁地扯了下领带，转移了话题：“你奶奶呢？”江妍神情滞了一瞬，医生的话历历在耳。“老人伤势过重，又有心脏病，恐怕很难熬过术后的并发症，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她攥紧了双拳，突然道：“我真的好恨陈慧。”江妍挪着像铅一般沉重的脚转过身，苍白的脸和嘴唇让纪凌泽更加心痛。纪凌泽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她眼底的恨意他看得很清楚，也因此又多了几分愧意。“小叔，我想让她死怎么办？”江妍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迷茫和隐忍，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问题竟然如此轻飘飘地问了出来。回想这十多年来，陈慧对她的折磨，她不止一次产生了杀意。但是她还有奶奶，还有纪凌泽，他们就像是她的紧箍咒，每每在她摇摆在善恶边缘时将她拉回善的一面。纪凌泽皱了皱眉头，只当她说的是气话：“你让她死了，你就得坐上被告席。”江妍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呼吸沉重到发抖：“我知道，但如果对面不是你的话，我应该也不会输得那么惨。”听着她依然带着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