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城说:“白爷,您的恩情,顾某铭记在心,唐心,你下去吧!”
唐心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顾唯城:“你说什么?”
“我说下去吧。”
“你敢骗我?”
陆景迈步上台,一边向大家道歉,一边拖着唐心下去。
唐心转身,正好看到沈恋得意的目光。
婚礼继续进行。
“糖糖,你这个孕妇就别胡闹了好吗?”
“我又没胡闹,他明明答应我与我并肩作战。”
“我的姑奶奶,他要是需要你做这种事情,还算是男人吗?”
他们刚刚走出教堂大门,就听到里面一片骚动,桌椅板凳移动声、女人尖叫声,还有枪声。
唐心问:“里面有妇女和孩子,你们就动手了?”
陆景笑道:“你觉得可能吗?”
他接着说:“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宾客,都是K的人。”
“他果然还是动用了那部分力量,他曾经说过永远不会低头、永远不会用这些人,是我的错。”
顾家祖辈并非通过正经生意致富,所以他们世世代代都有这部分权利可以继承。
男人对权利的追逐似乎与生俱来,每个继承者都在暗中扩大势力,享受开拓领土的过程。
然而,轮到顾唯城时,他不是没有野心,而是深恶痛绝自己的父母,也对这一切感到厌恶,他曾说过永远不会与顾家人和解,因此他决定让这部分所谓的力量自生自灭。
但是现在,为了唐心,他违背了自己的初衷。
唐心当时的意思是她可以用另一种方式为自己报仇,完全不需要顾唯城做出这样的牺牲。
当时,顾唯城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糖糖,如果我为你做出这样的牺牲,你会不会恨我少一点儿?”
唐心从来没恨过他,她只是怨恨他,但那点怨恨早已消散。
陆景说:“他也不完全是为了你,白少亭与顾家本就有仇,顾家老爷子当年挡了他的财路,两边火拼过一次又一次。”
唐心当然知道,她了解顾家的每个人、每件事。
“那你知道,顾氏其实早已成了一个空壳子,就算送给白少亭也无所谓。”
陆景微微眯起眼:“那收购了顾氏大部分股份的人难道就是顾唯城自己?”
唐心笑:“聪明起来了呢!”
陆景并不为这句话感到开心,而是感到一阵冷汗,这个人城府太深了。
能够坑害白少亭的,恐怕世上只有顾唯城了。
不远处传来警笛声,陆景脸色一变,拉着唐心就跑。
唐心握住他的手腕:“不用跑,是我报的警。”
陆景一脸不可置信:“姑奶奶,你这是要害死你男人吗?”
“不,我要让他们同归于尽,唯城哥哥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他被逼婚,我这个正牌妻子来救他还不行吗?我相信陆市长一定会明察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