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只要努力地想回忆些什么,头就会很痛。
这里弥漫着福尔马林的气味,很难闻。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走进来,表情很友善。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像是温润如玉的气质。
“你好,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到医院的吗?”他拉开椅子坐下,微笑着,语气很温和。
我刚想开口说话,但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只得摇了摇头,表示记不起来。
我看到他的名字,许至君。
他笑着说:“没关系,我们看到你的身份证。知道你叫冯斯清。”我带着疑惑看着他,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带着点歉意,“那是因为你当时昏迷不醒,而我们也联系不到你家人。所以就……”后来他不说我自己也能明白。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呼了口气。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看错了,我似乎感觉他后面有个女人。但很快,那个女人消失了,我就这么呆在那儿。
许至君用手轻轻碰了碰我,我立刻躲到一旁,不看他一眼。然后他似乎愣了一下,后来问我:“你……没事吧?”
我笑着摇了摇头,感觉我的表情在他看来很勉强。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他一碰就浑身不舒服。而且,感觉很冷。我想应该是我想太多了,心里这么想着。
许至君一直在和我说有可能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或者惊吓,才使得我的记忆有些混乱。
我却没有注意他在说什么,我感肯定我当时并没有看错。我看见了那个女人狰狞的面孔,似乎在说:“这是我的猎物,你别碰!”然后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就掐住许至君的脖子。之后我看到他的脸色很不乐观。我吼了一声:“你给我滚!”声音就像一只野猫被人掐着脖子说话。
许至君似乎被我吓了一跳,笑得很勉强,然后对我说要我好好休息之类的。临走之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嘴里说了些什么我也没听清。
而许至君背上的女人似乎极为不甘,然后很愤恨地跟着许至君离开了。我突然想知道我自己到底是谁?冯斯清?这真的是我的名字吗?我想出院,但我的家人呢?我的家人在哪儿?他们为什么不来看我?
围绕在我身旁的都是些空气,我感觉似乎这所医院只有我一个病人的错觉。有种刺骨的冰冷,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许向来都独来独往,也许很招人喜爱。但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想。
想到这些我不由得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把许至君吼走。至少他在这儿有一丝生气,虽然在他背上的女人……算了,不想了。
慢慢地,我有些困意。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朦胧间似乎听到些声音,“我要出去……开门……我要出去……”我一下子就醒了,四周看了看,没有人啊。怎么会有声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