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薛爱感到困惑,这意味着他没有去美国吗?
跟着管家上了七楼,薛爱远远就看见会议室的玻璃内那个身影,还没等自己进去,就急不可耐地起身。
“小爱。” 她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你……你还好吗?”
薛爱心头一暖,微笑着仰头:“还好,你呢?”
“我也是。”
半个月不见,云梓皓依旧是那么儒雅、温暖。混血儿特有的蓝眼睛,板棕色长发。
他注意到了薛爱孕肚的异常,迟疑了下,没有直接问,抿唇说:“先进来坐吧。”
“不。” 薛爱心里很愧疚:“我这次来,其实…是来寻求你的帮助。”
五年时间,他们只见过三次面,每次她都是求助者。不管是谁,都会心生厌恶吧?
可云梓皓唤来管家,直接就给薛爱签了张支票,还担心说:“一百万,足够吗小爱?不够还有,你说个数儿。”
薛爱愣着,眼眶湿红起来。她真的没有想到云梓皓还会对自己这么好,与之对比下,自己简直像个小人,只有遇到危难时,才会来找他。
“小爱,难受就大声哭出来,别憋着。” 云梓皓紧张地扶住她,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会帮你,你不用怕任何人,我没有走,就是怕走了你被人欺负。”
薛爱闻言愈发觉得愧疚了,于是赶忙拭干眼泪,笑着说自己没受欺负,只是母亲的病需要一味新药。
云梓皓了然,立马就派人回库房查了一下,得悉最迟明晚就能空寄过来,薛爱终于松了口气。也因此浑身发软,眼前一黑。
“小爱?小爱!Shit!快派担架!”
三天后的清晨,薛爱勉强苏醒了过来。
她迷茫地望着木桌木椅,花丛阳台……发现是曾经租住过的故居。
“你醒了?” 云梓皓就在床边,顶着沉重的眼袋,道:“我马上帮你热粥……”
“不用!” 薛爱忙道:“我这是……”
“你受疼痛过度,心气衰竭,而且流产后没有保养好,犯贫血了。” 云梓皓温柔道,眼睛里充满了怜爱:“小爱,我希望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知道的,从小到大,只要有我,没人能欺负你!”
薛爱默然。
云梓皓对她越好,她就越不能把他卷进自己的风波里来。
看着放在桌边的补血药,她心里突然一沉。糟了!必须尽快帮妈妈送达新药!
她跳下床,拿出手机来,拨了好几遍亲戚才接通,可那边……怎么响着丧乐??
“舅舅。” 她很急切地道:“钱跟药我都弄到手了,我妈呢?”
薛爱舅舅半天都没有回答。就在薛爱听着唢呐声,越来越心神不宁时,他才带着低哑的哭腔,说:“爱爱……你、你妈她……”
“跳河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