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的东西,吃的喝的,哪个不是我们张家供应的?”张母怒气冲冲地说道。
“平日就算了,但今天是我女儿的生日!你竟然拿那个奄奄一息的病家人的住院费一半,连给我女儿买个包都推迟!你还把我女儿放在心上吗?”张母继续痛斥。
“还有你那个病家人,反正也是快要去世了!浪费那些钱干什么?”她不依不饶地说道。
“我女儿白养你三年……混账东西,白眼狼!”张母用力地打着陈元。
陈元紧握双拳,低头不语。这种辱骂和殴打在他三年来嫁入张家之后已经司空见惯,但每当他忍无可忍时,心里总会浮现母亲殷切的目光,只好咽下怒火。
“妈,我妈这个月的住院费还没凑齐,我真的不能把这些钱用在给小雪买包上。”他试图解释。
“能不能让我再多一些时间,半个月,我一定会想办法弥补小雪的生日礼物。”他请求道。
张母冷笑着抱起双臂。“呵,生日都过了,小雪在朋友面前都丢尽了脸,你还补得了吗?当初若不是为了你爷爷石仙人的面子,你这个废物,怎么可能进我们张家的门?”她继续嘲讽道。
“陈元,你是在欺骗结婚吗?你要真有赌石的本事,怎么连你妈的住院费都凑不出来呢?再说了,你和我女儿刚结婚,就拖家带口,带了个病秧子累赘!多少次我都和你说过,直接放弃治疗算了,省得还得花钱治她的病!”张母的话语愈发尖锐。
“你、你妈,你们一家都是吸血鬼,吸我们小雪的血,早点去死算了!”她骂道。
“妈!”陈元气得额头青筋直冒,但强忍着怒火咬牙说:“怎么能这样说呢?我从未让小雪为我妈的住院费付过一分钱,都是我自己想办法筹集的。”
“而且赌石……我……我确实有苦衷!”他艰难地解释道。
“哈哈。”张雪的冷笑打断了他的话语。穿着吊带睡裙的她从卧室走了出来。
“到现在你还在狡辩,陈元,我最讨厌的就是说谎、又懒又无用的男人!”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张雪白皙的肌肤上,使她看起来更加美丽、高贵。
但她充满厌恶的眼神却刺痛了陈元的内心。
陈元的拳头紧紧攥着,他深吸了口气,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小雪,我答应过爷爷,终生不能再赌石……”
“够了!陈元,我们离婚吧。”张雪拿出离婚协议书,狠狠地扔在他的脸上。
“小雪,你这是怎么了?”陈元难以置信地抓着手里的文件。
“陈元,我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在你身上。你就是我在别人眼中最大的笑柄!我不想再废话了,也不想再做窝囊废的男人的妻子!”张雪坐到沙发上,不屑地看着他。
陈元愣在原地,无法开口。张母的刺耳嘲讽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