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充斥着陌生男人的气息,沉寂而厚重。这股气息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霸道,却又夹杂着那个男人独有的温和,就像初升的朝阳一样,向我温暖而包容。这种气质与霍司衍的冷漠与冰冷完全不同。沈慕风的冷酷中透露着一种孤独的冷漠,但其中总夹杂着一抹无法言喻的暖意。也许是因为我的伤势过重,一时间,我们俩都沉默不语,也没有退缩或者离开。
他见我浑身是血,误以为我遭遇了车祸,立刻过来查看伤势。他轻轻摸上我的背,我没有拒绝。因为背部伤口实在太疼了,而我也确实需要帮助处理。
他让我趴下,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开了我的礼服,然后细心检查着伤口,始终不离不弃。“伤口有些深,还有铁锈残留,我会叫人来给你注射破伤风针。”家庭医生很快就来了,离开前留下了药膏给我涂。
沈慕风接过药膏。房间里安静无声,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地面上,我听见药瓶被打开的声音。他要给我涂药。从我回到这个房间开始,他一直表现得克制有礼,关切而不过分。一时间,我没有开口,默认了他的行为。
他的手指很温暖,但却无法掩盖伤口的灼痛。我趴在床上,忍不住颤抖。
“如果疼的话,你可以哭出来。”他带着一丝笑意说道,“我当初知道自己残疾的时候,也哭了一个月。”
我想象着这个画面,难以置信会有人像霍司衍那样冰冷的面容哭得如此伤心。而我竟然能和他发生这样温馨的一幕。
他涂药的动作越来越熟练、轻柔,但始终小心翼翼。渐渐地,我甚至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
“无论如何,我不应该让你出门。”他的同情心很强,“刚结婚就让你受伤,对不起。下次如果再惹你生气,你可以让我滚开,独自留在这里。”
我的心剧烈地一跳。也许真的是我误会了。如果沈慕风就是霍司衍,霍灵不会责备我,她只会高高在上地笑我被他们当作傀儡戏弄。如果沈慕风就是霍司衍,他不会这么温柔,更不会亲自给我上药。
当他结束了涂药,从卫生间洗手出来时,我躺在床上,后背有些紧绷。